方子寫得很詳細,有什麼不知道的也可以問問大夫。”
他是客人,卻像是照顧嫘祖已久的家人一樣,對著素女下達著命令。
婉轉親切的語氣,素女並不討厭,加上是為了嫘祖的病,她自然欣然地接受。
見素女與大夫都走了,杜康跨出屋子,帶上了房門。
“我們出去說,別吵著裡面了,病人需要休息。”
寧封子摸摸嘴唇,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才多久的時間,就把西陵族的幾個潑婦都搞定了啊。”
“我現在腦袋已經開始雜亂了,可沒心思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正好,與精神不濟的杜康不同,寧封子可是飽睡了一覺,比誰都要亢奮,他說:“聖菱的村長生的什麼病?”
“女人慣常的一些小病而已。”
寧封子聞言,眉梢一挑,說:“女人就是麻煩,經常突然間就病了,搞得大家心慌慌的。”
“你被關的這些個時辰沒怎樣吧?”
“能怎樣,睡得倒是很好。”
他們閒話一般,根本用不著交流,就一同走出了嫘祖的這座府邸。
他們很明白現在要去幹什麼,剛剛寧封子已經跟顧三說了,讓他們先去聖菱門外等著,會有貴客駕臨。
“這才兩天而已,他們有這麼快到嗎?”杜康問道。
“你不相信我嗎,我算時間可是很少出錯的,我們現在走出去,應該正好遇到他們。”
杜康半信半疑,只是禮貌性地微笑,從逐鹿來到大行山,不日不夜的騎馬前行,最快也需要一天一夜。
寧封子跟他說算準昆武族不對勁的那刻,還只是兩天前而已,先不說他怎麼想辦法去通知逐鹿那邊的軍營的,就算是最快的飛駒,要這麼緊的時間內趕到,也是不合理的。
但是,要將之合理化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他心裡默默作著假設,不知不覺也已走到了聖菱村的大門外。
顧三和隨行的幾人早早就等在了那裡,幾乎他兩跨出大門的同時,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起了一片沙塵。
還聽到馬蹄踢踏踢踏的聲響,在這大行山下回響。
寧封子拍了拍杜康的胳膊,掩嘴一笑,“怎樣,時間不多不少,剛好。”
杜康的面上也難得起了驚恐,他也不禁對寧封子暗暗佩服。
他剛剛的假設,竟然變成了真的,要讓王城軍及時趕到,只有這一種可能。
“我現在在想,你該不會在我們還沒出發前,就先行告知了力牧隊長吧,讓他們緊隨其後。”
他倆並肩而站,寧封子要矮了杜康半個額頭,身型略顯瘦小,尤其旁邊還是王城軍的幾個兵士,他的一身綠紗總是那樣顯眼。
“嘻嘻,正是如此,你想我怎麼可能會千里傳音,當我們都到了這裡,再通知他們,是鐵定晚了的。”
這些杜康也知道,時間上的解釋只能是這樣,可是,他現在驚歎的不是這個,而是寧封子有本事預知此次大行山一行的危機,而且光是預知還沒什麼,重點是,他怎麼可能僅憑自己就能出動王城軍裡的精銳部隊,騎兵隊。
“杜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有疑惑也是正常,不過你早晚會知道為什麼的,我與你是站在同一條陣線。”
寧封子略帶媚氣的眼睛眯了眯,此時此刻卻是甚為撩人。
杜康聽到同一陣線,心下不由得一緊,他怕自己理解錯誤。
浩浩蕩蕩的騎兵隊,在聖菱村門口停了下來,力牧隊長從馬上跳下,滿足地插著腰遠瞻整個聖菱,身形更顯魁梧巨大。
力牧在王城軍中的威信僅次於燻池大將軍,力牧族不久前還只是居住在冀州南部少數幾個沒歸順軒轅氏的部落之一,也是其中武力最強盛的一族。
但當時還沒當上太子的姬本,用未傷一兵一卒的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勸降了力牧族,並將之招攬進了王城軍。
都說姬本能當上太子,收服力牧族應該記上一個大功,也有不少人在盛傳太子姬本背後有高人相助。
至於這個高人是誰,身在何方也沒人知道。
杜康見到力牧前來,其實首先想到的還是姬本,他想過寧封子說不定與姬本有著什麼關係,才能調動得了騎兵隊。
可是寧封子的一句話,就似刻意在提點他,讓他不要往偏處想。
同一陣線,那便是指他與自己一樣,站在二世子姬邦卉這邊,如果真是這樣,他想不出什麼理由,姬邦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