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呢?”
“簫某對軒轅氏的事一概不知,也沒興趣。”
應龍早聽說過這兩年因為軒轅王的身體欠安,而太子之位遲遲未定,軒轅氏世子間的王位爭奪非常激烈。原來一個月前軒轅王已經立了太子,這麼大的事或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吧,但他剛經歷被滅門的慘痛,公子又失蹤,哪兒有心思去了解這些事情。
“應龍,你今後要跟著我,還是稍微瞭解點軒轅氏的局勢為好。”
“是。”
“太子的壽辰我打算帶你一起去。”
“是。”
“沒找到你主子前,你都會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吧。”
“簫某必將竭盡全力。”
“即使我不是好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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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入國師府(3) 。。。
這一天在陌生的床上,應龍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畫面很模糊,他只看見一個滿身鮮血的小男孩拿著一把與他身材極不協調的長劍不停在跑,即使跑不了幾步就顛簸著跌倒,但他仍是立即爬起來,悶著頭拼命跑。
男孩唯一一次回頭,是聽見了身後傳來的笛聲,那笛聲有些刺耳,身後追趕著他的大人們聽見笛聲後紛紛停下了腳步,扔下手中的兵器猙獰地捂著各自的耳朵,他跑啊跑啊,漸漸地跑到了一塊空地之上,而那身後終於茫茫一片,一人也沒有了。
可是他依稀記得,那個吹笛的少年著了一身火紅的衣衫,記得少年溫柔的聲音,“少主,逃吧,逃得越遠越好,一定要活下去,永遠也不要回來。”也記得少年落在自己手上冰涼的淚。
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呢?
半夜,應龍醒來後遲遲合不上雙眼,這是他第一次做這個夢,那個男孩是自己嗎,如果不是,為何會拿著自己的劍呢,又為何跟自己以前一樣血跡斑駁。
自從被風家老爺收養後,他除了根據當時戴在身上的護身符知道自己叫簫應龍外,根本不記得十歲以前的事,這個夢是他兒時的記憶嗎,還是說真的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睡不著,腦中反覆出現那個吹笛的少年,模糊得完全看不見臉,可是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眼淚滴落的觸感。
公子,你到底在哪兒,隸掌櫃臨死前說你在軒轅氏,你在軒轅氏無親無故,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呢。
手臂搭上雙眼,一個月來,這大概是他睡的第一個安穩覺,什麼都沒有的他,急著趕路,還要躲過官兵的追捕,連會武功的他都經歷了不少艱難才來到軒轅氏,公子真的來了嗎?會不會吃了很多苦?他運氣好遇到離朱收留他,可是公子有人收留嗎?
他不停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用去考慮會被偷襲,會被逮捕,本該輕鬆,腦中的擔憂卻越來越多。
想想他只是認定公子在軒轅氏,其他什麼也沒考慮,他甚至從來沒去想過公子會不會發生意外,萬一……
不,不會的,公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隸掌櫃生前從沒騙過他,他說公子在軒轅氏就一定在,對,明天就上街去找,把逐鹿城翻過來都得找到公子才行。
直到黎明的白光從窗戶透進來,應龍仍沒有入睡,身體依舊疲憊,他披上衣衫,走出房門發現後院的石凳上早已坐了一人。
只穿了一件褻衣的離朱那纖柔的背影在涼風吹拂下顯得更是單薄,應龍回房拿出了昨日下人為他準備的新衣,走到離朱身旁為他披了上。
看到應龍離朱不禁驚了下,有些吞吐地說了聲“謝謝”。
灰白的天空下,兩人似乎都若有所思,皆沒人說話,離朱將搭在背上的衣衫向前理了理,側頭望向站在一旁的應龍,他的左手不自覺地往應龍的方向伸了去,卻在快要觸及手臂時猛地縮了回來。
“你怎麼了?”
應龍發覺了他的不對勁,蹲□,湊近一看,發覺他的兩頰彷彿微微發紅,條件反射般將手背移到了他的額上,只感覺到那單薄的身子顫了一顫,可是以那溫度來說應該沒有生病才對。
他放下手,隨之而來的竟是離朱一個前仰將額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舒服的話,我扶你回房。”
“讓我靠一會兒,很快就好。”
離朱說話的聲音很弱,跟昨天完全不同,應龍想他大概是真的病了吧,真是個任性的人,病了還跑到外面來吹風。
“應龍是你的本名嗎?”
不知道離朱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應龍“嗯”了一聲,離朱該不會是在懷疑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