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無所為的姬本,怎麼會那麼巧在這個時刻立下多個大功?姬本有幾兩重他一清二楚,唯一的解釋就是姬本的身後另有高人相助,會是誰呢?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離朱,他的探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一個月了還查不出個始末。他就不信不能揪出那人,只是現在,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不過當下他該首先考慮的好像是軒轅氏迫在眉睫的大事,好死不死青州蚩尤族竟選了近期要讓蚩尤的胞妹來與軒轅氏聯姻。很明顯,誰能拉攏青州這個後盾,今後在軒轅氏的地位便能更加鞏固,說不定還能改變最終太子的局勢。
而且聽說此次蚩尤不會親自前來,會派出曾是玄女門四天師的雨師屏翳護送。還好蚩尤本人不來,這對離朱來說是個好訊息,少了一件操心的事,他稱為軒轅氏國師前,與蚩尤也算頗有些淵源,這些先不談,他最害怕的是蚩尤能如他一樣一眼就認出應龍是他們一直尋找的人。他可是在見到應龍的那刻,便下定了決心,他絕不會讓應龍恢復那段早已忘記的兒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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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太子壽宴(4) 。。。
馬車駛向郊外的方向,昏暗的街道上早已不見白日的繁華,二世子的府邸在空曠的近郊內顯得有些突兀,一前一後的兩人踏下馬車,卻見那身白衣就像拍打蚊蟲一樣,狠狠拍了幾下黏在他腰間動也不動的手掌,嘴上念著:“現在已經沒人了,可以把你的髒手給挪開了吧。”
“你怎麼能每次都打得這麼用力,我看遲早會被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給打成殘廢。”
姬邦卉彆扭地揉揉手指,語言上象在抱怨,那嘴角卻掩不住笑顏,這些日子來,觀察風后似乎也變成了他的樂趣。
“你剛才和離朱說了些什麼?”風后率先推開他臥室的房門,姬邦卉緊跟其後,兩人剛坐下,風后就將這一路上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姬邦卉笑道:“怎麼,看見我和美人國師多說幾句話就吃味兒了?”
“你正經點,我沒跟你說笑。”
見風后不耐煩,姬邦卉才攤了攤手說:“我是怕國師大人去打擾你和你那位死腦筋的隨從敘舊,便跟他閒話家常幾句。”
“哦?你什麼時候和國師大人這麼熟絡了。”
“你知道我和美人熟不熟都有話聊的,況且離朱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們預計中還多。他可是知道你們風家以前在神農氏的事情,知道你和應龍因為蓄謀造反之罪被神農通緝。”
風后聞言,眉頭不由得皺起,“他知道這些也還是收留了應龍,是覺得應龍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你覺得應龍能幫他做些什麼呢?”
“殺人?”
此話剛落,就見姬邦卉搖頭道:“我終於發現應龍那小子有多可憐了,原來你一直是將他當成殺人工具……”
話沒說完,風后“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地瞪向姬邦卉。見此情形,姬邦卉發覺到自己的錯誤,立刻收住了臉上的笑容,放浪不羈的神情變得異常溫柔,他伸出手臂輕輕撫過風后的臉頰,“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拿風府上的人開玩笑,你不要想太多。”
也許風后自己都沒感覺到,一提到風家的事,他面上含淚的表情看起來有多悲傷。曾經在他身邊的人都離開了,隸掌櫃死了,琴師背叛了他,瘋丫頭和楚兒不知所蹤,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應龍,卻因為他的自私而終不能將應龍帶回自己身邊。
姬邦卉的手每次都那麼溫暖,眼前這人經常觸怒他,但每次都讓他恨不起來,他一直以為因為姬邦卉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是因為他是世上唯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仔細想想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嗎?
“我如果不是為了爹孃和隸掌櫃的遺願,怎麼可能讓應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風后的聲音變得很低,他還有句話忍著沒說出口,他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他的哥哥是像姬本姬常那樣的話,就算是爹孃的遺願他也不可能這樣盡心盡力。還不是因為他自己也想看到姬邦卉登上軒轅王位的時候,不,他比他的父母看得更遠,他最想看到的是姬邦卉君臨九州天下的那刻。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傾盡他的一切又有何難。
“我看離朱現在是對那小子掏心挖肺地好,我甚至懷疑他就算知道應龍是你安排在他身邊的,也還是會睜一眼閉一眼。”
“你當離朱是白痴嗎?”
姬邦卉捋了捋風后肩前的髮絲,輕聲說:“風后,看來我得先讓你明白人通常都會被一些感性情感矇蔽雙眼的。”
聽了這話,風后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