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為了他家公子想要的而生活。”
他其實大可派人去殺了風后,但這樣無法消氣,說不定還會讓應龍恨他一輩子,所以他要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最後若能製造個機會讓應龍對他家公子心生恨意那是最好,要抹去一個人的愛,用恨去取代最為迅速。
他給鬱壘說這麼多,或許都是多餘的,鬱壘雖然也是魑鬼教出生,但那時幾乎是嬰孩的鬱壘對於應龍可以說根本沒有印象,所以不會了解曾經的魑鬼教眾對於這位有著真龍血液的少主的期望與崇敬,更不會明白幾乎是看著應龍長大的離朱對他的感情。
魑鬼教今次彷彿是在大聲地嚷嚷他們要開始重新嶄露頭角,離朱的心裡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人在興風作浪,對於他來說,魑鬼教越高調越是對他不利,他曾經魑鬼教護法的身份也越容易暴露,總覺得重遇應龍後,事情多了許多,加上上個月大世子坐上太子之位後,軒轅王姬凌峰也沒以前那麼聽他話了,不知引來這些不順之事的源頭是什麼。
“鬱壘,去通知三世子一聲,說過幾天叫他跟我一起進宮見他父王,他也不能一直這樣玩下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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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軍中逸事(3) 。。。
“新來的,最邊上那個床位是你的。”
這時在帳篷裡說話的是個鼠眉中年,背脊已經微微彎躬,枯瘦黝黑的臉上即使在呼喝時也帶著詭異的笑容。他將應龍從腳趾看到頭頂,他雖然只管幾人,但至少也是個官,可不能在新來的面前失了氣勢。
應龍被離朱分派到了燻池大將軍的軍隊中,他今天隻身來到軍營裡,就被帶到了這位顧伍長的旗下。軒轅氏的軍隊一般都是五人為一“伍”,他聽顧三說,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基本上都有四個時辰的訓練,每個月可能還有大型的演習或實戰,他倒也不是怕累,只不過從軍的不是為了溫飽,就是為了保家衛國的信念,他即不缺錢,又不是軒轅氏的人,他甚至沒從風后那裡聽到半句囑咐,到軍中來到底是要幹些什麼,他的心裡總感覺進了軍隊意味著無所事事。
今日剛來,最讓他意想不到的就是看似安逸和平的軒轅氏,軍隊體系竟是如此完善,對軍隊的重視也超過了他的想象,回想以前在冀州南部神農氏的時候,也因為公子常與很多貴族子弟打交道,而見識過神農的軍隊,相較下懶散混亂不少。
“顧伍長,我們在軍中主要是做什麼的?”應龍問。
顧三清清嗓子,背抄著手故作資深道:“先說啊,這裡的人都叫我老顧,你也跟著叫就是了。再來,我們這一師呢,主要是步兵中負責短兵器的,而具體到我們這一旅,可算是劍兵,戰場上時,我們可是那衝鋒陷陣的主力,重要著吶。”
這軍中上萬人說不定沒幾個是真的上過戰場的,這位顧伍長就說得彷彿身經百戰似的,應龍覺得他好像回答錯了方向,便沒作出任何回應,只是收聲走到自己的床位,將行李放了下。
他的長劍從小就隨他身,此刻自然是帶著的,誰知顧三撇著嘴走到他面前,一把拿過他放在鋪上的長劍,“我說你,懂不懂規矩,不知道守門的那些個怎麼會允許你把自己的兵器帶進來。真是的,沒收充公!”
顧三剛轉身,卻發現怎麼無法前行,回頭一看,應龍的手抓著長劍的另一端,力量之大,讓他再加一隻手也拽不動。
“放手。”顧三大喊,那邊毫無反應,“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的上級,再不放手信不信我軍法處置。”
就在這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門帳被掀了開,“老顧,你在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顧三見到進來的八尺壯漢,因與應龍比力氣而猙獰的臉瞬間笑開了顏,“阿青,快過來幫我,這個剛來的小子,沒大沒小,不懂規矩。”
壯漢只是穿著粗布衣衫,大概是過於壯碩,衣服被他的肌肉撐得幾乎要裂開,四方臉上謙遜有禮的笑容與這身材還真不怎麼搭調。
應龍見他走近,不屑一顧,誰知他的動作竟快得驚人,只是眨眼功夫就搶過了被他們兩人抓著一前一尾的長劍,不光是速度,讓應龍驚訝的還有他的力氣。
“做得好,阿青。”顧三誇獎連連。
“還給我,否則休怪簫某不客氣。”
壯漢聞話,對著應龍點頭笑笑,嗖地拔出了拔出了奪過來的這把劍,“我的天。”他不自覺發出感慨,這也是應龍頭一次看見有人在見到他這把略顯暗淡無光的見而驚歎。
“小兄弟,你這劍真是把好劍。”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