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逐漸使力,那人用雙手也掰不開應龍的手臂,很快便漲紅脖子,啞聲求饒,“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甩開他的脖子,應龍看向另一人,旁邊這個見勢不妙早埋下了頭,聽見被掐的人還在不斷咳嗽,嚇得直髮抖。
周圍的人看見這情形,瞬間安靜老實了不少,心裡都在琢磨著,他們這一卒說不定來了個危險人物。
“你其實不用為了這種小事出風頭,在下從不會在意小人的話。”
看著鬱壘那張稚氣未脫的臉,總是無法與他說的話聯絡在一起,那隻斷臂是如何造成了,為什麼一個孩子總是在做一些與年齡不符的事情,為什麼要像個老頭一樣,不留點小孩特有的破綻給別人,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的鬱壘,卻讓應龍感覺有點自己曾經的影子,不同的是他身邊曾經還有風家的多人相伴,相較下,鬱壘該是孤獨的吧。
應龍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陷入思索中的他不知不覺看著鬱壘入了神,與自身的重疊,反倒有些憐憫,想著以後對這個孩子好點,誰料鬱壘看他怪怪的,嗆道:“在下臉上長了什麼東西嗎,你那是什麼眼神,再看小心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小屁孩,你不能溫柔點嗎。”
“不能。”
“你真的只有十六歲?”
“十五歲又兩百四十五天。”
鬱壘不知道他是吃錯了什麼藥,話怎麼變得這麼多,不過說真的,他並不討厭與應龍交談,至少應龍從來沒有虛偽的話語,只是悶了點。
這時,隊伍終於完全安靜了下來,他們這一卒的卒長是個老頭,具體說是個精幹結實的老頭,說話也是字正腔圓。他沒說什麼,對這支新的隊伍也沒啥興趣,只是簡單幾句話後,就將這百人給趕到了一邊領衣物,並叫各伍長帶領他們去打掃不遠處最大的那個帳篷。
這帳篷應該是用來設宴或接待重要賓客的地方,容納半百人數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