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
姬常就跟個小孩鬧床似的,坐在床上命他作陪,撒嬌樣子可愛至極。軍營裡同床共枕的幾天,彷彿就讓他依賴上了應龍的懷抱。
“殿下,蕭某想先去熟悉下這裡的環境。”
“你不陪我,我睡不著。”
“可是這裡畢竟太過陌生,蕭某怕不先看看府內的結構,到時若是有什麼意外,至少要先做好逃出去的準備。”
他說得沒錯,這座府邸就剛剛來內院那麼短短一截,就比常見的要迂迴,而且西陵族身上謎題太多,幻色也太多了,他不去四處走走,總放不下心。
從嫘祖身上就可看出這個族的女人有多麼與眾不同,而那位杖打素女的老婦村長,也是到了六七十歲依然偏激強勢。
這樣的女子無論在神農蒲阪還是軒轅逐鹿,都是不常見的。
而且那個昆武族與西陵,想必也不會只是膠著在男女問題上。要撕毀一個百年契約,這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時機,一條引線。
就像風后常說的,當今天下,表面風平浪靜,但只要一場小小的風波就可將亂世推波助瀾,越是長久的和平,越是容易出現裂痕。
“那好吧,你順便多打聽點嫘祖的事情,她可是我未來的妻子。”
姬常嘟嘟小嘴,他一笑帶過,合上屋門。
這內院裡房間數十,似乎是為了方便出出入入,也沒各種雕飾,連個休憩的小凳都沒。這院內的主人,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修身養性啊。
府裡的前後兩院間只隔了一道牆,穿過拱形石門,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波光粼粼的池塘反射著夕陽光,他一怔,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池塘邊的女子,只是側臉而已,直挺的鼻樑,翹翹的鼻尖,眼睫一眨一眨的,清秀可愛。
女子一隻纖手輕輕波動著水面,而她的另一隻手指上,懸掛著一個翠綠玉佩,她盯著玉佩入了迷,那神情似愁似憂。
他站在原定沒動,卻是硬生生被那對眸子的餘光掃過。
“蕭公子似乎不懂做客的規矩啊。”
這聲音立刻將他點了醒,他才注意到那紫青衣衫,還有那身形,不是嫘祖會是誰?
摘下面紗的嫘祖與他想象中太不相同,生得這樣楚楚動人,為何說起話來,要這般強硬。
嫘祖站起身,應龍竟在同時走到了她面前,第一個動作居然是抓住她的手腕,並將那還吊掛著玉佩的手指掰了開。
她被這一舉動嚇住了,趕忙將手縮了回,可是那玉佩已然落入應龍手裡。
“你幹什麼,還給我。”
她伸手去搶,卻是被應龍閃過。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