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2 / 4)

小說:家醜1 作者:小秋

橋一上汽車,一個小青年也上了車。他下了車,小青年也下了車,他進村了,小青年就在村邊轉游,三爹領他下了河,小青年就立在河岸上。這時,小青年一邊往河下跑,一邊用手機叫救護車。救護車也是小青年安排好了的,就停在村東的大路上。救護車來了,給王貴橋吊了水,拉到菊鄉,住了幾天院,總算搶救及時,老領導的身體沒有出大事。

他對鄭連三說了他在油房莊的見聞,諄諄告誡:“鄉村的人心不知道變壞了沒有,這環境已經汙染成了這樣。連三同志啊,毛主席以前曾有一句教導,說水利是農業的命脈,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咱們可不能斷了老百姓的命脈!由此及彼,這菊鄉城裡,也是如此。再則,我聽說,菊鄉大學的學生娃子都過著啥另類人生,叫新新人類,這不就是斷了咱們共產黨人和社會主義的血脈造成的直接結果。如果廣大工人、農民都斷了這股血脈,這菊鄉還了得!”他告訴他的接班人,共產黨人要時時處處站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上考慮問題,具體說,就是工人農民。不要眼睛光盯住文化精英呀,企業家呀,老闆呀,經理呀,忘了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共產黨人就成了無本之木了。

出院後,很幸運地在官場做了幾十年官的他,感到自己的去時不多了,他開始寫回憶錄,直到去世。

沙吾同看見王貴橋在一頁稿紙上零亂地寫道:一首老歌《社會主義好》唱道: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人民地位高,中國人民地位高哇。

你們不要相信某個文化精英的話,以為,世界已經這樣了,是一個村了,而且也只能這樣了……一個村,誰是村長?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地位高……中國人民才是村長。

共產黨員不能自己享受在前,搞特殊化,那就會脫離群眾。

齊秋月說:“老王他就一個情結,心疼菊鄉老百姓!”

沙吾同說:“這樣,他才是真正的共產黨。”

馬福順說:“他的心真好……”

齊秋月說:“沙老師,老王這些東西給你吧,你有時間了,把它整理成書印出來,也不枉他革命一生。”

沙吾同說:“這合適嗎?”

齊秋月說:“咋不合適?在這菊鄉也只有你有這種能耐。我喝了多少墨水,你清楚。”

沙吾同說:“不是這個意思。回憶錄裡往往涉及隱私,你得先審一下。”

齊秋月說:“老王一直不讓我看,也許有,但現在,人都沒有了,還隱私個啥!”

沙吾同說:“涉及你了咋辦?”

齊秋月把回憶錄拿過去隨便翻看了一遍,說:“涉及我就涉及吧,我也沒啥讓他回憶的。他這個人很古板,家庭生活不會多寫的。頂多是寫他的小出身,打江山之類。現在的回憶錄不都是這個調子。”

沙吾同還在遲疑,馬福順說:“還有啥說哩,如今在菊鄉就咱們能說到一塊兒,有難處不找你我又找誰?現在你是文化界名人,大手筆,權威著哩。把王書記的回憶錄出成書,也是對社會的一大貢獻。出書需要錢了,我贊助,就是你有書要印,經濟上你也說一聲,我就這一點能耐。”齊秋月看沙吾同沒有接受的樣子,哭了,說:“不說老王,算我求你了。”她思想像一泓渾水。

王貴橋的手稿,散亂無章。紙頁有的發黃,有的洇著水跡,有的是隨便從那個筆記本上撕下的,寫了半頁字夾在中間,細看也不知上下接在哪兒,更不說語言不通暢,字跡潦草難以辨認了,像天書。然而不管怎麼說,王貴橋總算寫下了他自己的反思,對現實生活的感悟。作為一個文化水平不高的老革命,能在垂暮之年給後人留下一份歷史的見證錄,也算難能可貴了。這一天,他開始正式整理王貴橋的書稿。誰想,他剛剛翻看幾頁,又去找與這幾頁內容所涉及的事件相聯絡的事件時,忽然在一個書頁的夾縫裡蹦出幾句話:“我的妹妹叫趙先娥,她吃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死了,死在天台寨,跳崖死了的。我這個當哥哥的,卻抓了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外甥女兒。我不敢認她們孃兒倆。我的外甥女……”話沒寫完,這對沙吾同來說卻是一個驚人的訊息。沙吾同翻閱書稿的手抖動了。他咒罵著:王貴橋你個狗東西!政客!劊子手!死有餘辜……他把王貴橋的手稿一下子撕扯開來,摔到地上,那些發黃的紙頁散亂地飄散一地,他上去用腳踩著,罵著,又歇斯底里大聲呼喊:“小煥啊!小煥啊!”昏倒在地。

一陣敲門聲把他驚醒。

第四卷第十七章血脈——老同學三人行(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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