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約的,似乎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猛然睜開眼,暗暗自責起來,怎麼睡著了忙起身走到門前,輕輕開啟一道縫,將頭探了出去,發現在老婦人的門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將我接進來的年輕女子,依舊挑著紅燈籠;而另一個,卻是一個揹著包袱的中年漢子。
燈光忽明忽暗,加上中年漢子側著臉,看不清具體容顏,不過從身形看有些弱小,和挑燈籠的女子差不多高。
“吱呀”
這時候門開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貴婦人走了出來,衣著華麗,步履健碩,想必就是女子的母親了,她對中年漢子客氣了兩句後,將他請進了屋裡。
我心裡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或許或許剛才進屋的中年漢子,才是姥姥故事裡的主角
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偷聽下他們談話的內容,一聲厲叫劃破夜空傳了過來,悽慘得讓人渾身寒毛聳立。我意識到不好,忙快步奔了過去,還沒到門口,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撕心裂肺都難以形容。
慘叫過後,庭院裡瞬間安靜下來,死寂得讓人幾乎喘不開氣。
我放慢了腳步,輕輕地走上正屋的臺階,踮著腳挪到視窗旁,食指上沾了點唾液,輕輕地將窗格紙捅了個小孔,把眼睛湊了上去。
屋裡噗噗的燭光下,立著三個人,面對著我的是年輕女孩還有她母親,只是,只是她母親已經成了一具無頭之屍,身體卻僵直地矗立著,脖頸上正汩汩地淌著白色的濃液,冒著氣泡的濃液在她的腳旁是一顆滾動的頭顱,已經面目全非,森森顴骨裸露,甚是嚇人。
而挑燈籠的個女子,嘴巴正大張著,似乎要呼喊什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手在拼命地亂舞著,怒視著中年漢子,朝他奔去,剛走兩步,頸上的頭顱突然脫落了下來,砰的一下摔到了地上,隨即也詭異地滾動起來。
“呲呲呲,呲呲呲”
女子斷裂的脖頸處噴出血來,不對應該是白色的液體來,嘩嘩地濺了男人一身,不過他不但不毫不在乎,還嘿嘿地陰笑起來,身子顫抖著。
我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被澆灌了鉛水般,沉重得胸口喘不開氣,雙腿就要跌倒,冷汗早已經把後背浸透,腦子裡哄哄的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這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忙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