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啊”
我將嘴裡的牛肉使勁乾嚥下去,低沉道:“上大學的時候,我有一個女朋友,她叫小涵,每天晚上下了課,總會打一瓶熱水給我送過去,那時候”眼睛裡有些潮溼,過往的經歷在腦海裡閃現,鼻子酸酸的,有些說不下去。
葉子遞過來一張紙:“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傷心了。”
我苦笑了一下:“過的事情並沒有過去,你不知道,就在涼山的時候,我見到了小涵的妹妹小瀅,她告訴我,她姐姐在與我分手後不久就跳樓自盡了,並且懷有身孕,說那孩子是我的”
“啊”葉子驚愕地長大了嘴巴,“你們之間既然有了孩子,為何還要分手還有就是,她為什麼要跳樓啊即便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應該做這種傻事啊”詢問的目光中充滿了責備,估計是覺得我辜負了小涵才導致了惡果。
我端起桌子上的太空杯,瞥著葉子呷了一口熱水:“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當代陳世美,拋妻棄子才導致了她自尋短路,害了一屍兩命”
葉子眼神躲閃了下:“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知道緣由罷了,還有就是,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孩子不會是我的,在一起三年多,壓根就沒有碰過她的身子”
“那”
“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當初畢業前分手,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並且與一個富少交往了,但在涼山地下的古墓裡,小瀅說是我父母找了她姐,逼迫與我分手,這件事我到現在也沒有去驗證,但是心裡覺得我爸媽不會做那種惡事。”
葉子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你稍等一下,我有點懵了,需要理一理,按照你的觀點,你沒有碰過小涵,所以那孩子不是你的,畢業前夕她看上了富少,主動與你分手;按照小瀅的觀點,她姐姐是被你父母逼迫離開的,之後抑鬱寡歡跳樓自殺,這樣的話有一種情況能同時解釋兩種觀點。”
“什麼情況”我有些意外地追問起來。
“與前幾天那晚的你和我一樣,當年你喝醉後與小涵姑娘有了肌膚之親,第二天她離開後你沒發現而已,再之後就是你父母不同意給她施壓,結果她為了讓你不難過,自己假裝找了一個高富帥,分手後對你的感情放不下,抑鬱之下跳了樓”
“什麼邏輯”我正色起來,對葉子糾正道,“我爸媽對她有沒有施壓還沒驗證,說不準,但是我和小涵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喝酒,因為她對酒精過敏,根本不存在你說的稀裡糊塗下發生關係的可能,退一萬步講,即便真發生了,她也沒理由悄悄離開啊”
葉子努了努嘴:“你激動啥,我只是揣測了一下,再說了,你這人如此好色,誰知道做沒做過那種事情,總之我覺得不管怎樣,你是有責任的”
“我承認我有責任,但更多的是疑惑你知道嗎”我重重地將被子摔在桌上。
見我生氣,葉子挪到我旁邊坐下:“對不起阿飛,我不是故意要揭你傷疤的,你放心,不過你過去做過什麼,我都會欣然接受,那些都已經翻篇了。”
雖然是安慰的話,但聽了好像還是覺得我做過對不起小涵的事,想想也是,這種事情說出去,誰都會同情一個以死殉情的女孩,何況她還懷有身孕,我越是解釋,越有推卸責任尋找藉口的嫌疑,長出口氣對葉子道:“算了,不說這件事,我遲早會弄清楚真相的,現在又是凌晨了,用不了幾個小時就到達丹城了,你要不要給你爸打個電話,詢問下我們到時候去哪裡找他。”
“即便我是他女兒,但是主動給他聯絡的話,聽到的也是盲音,我想既然他這樣安排,到時候一定會派人接我們的。”葉子雙肩一聳道,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對我又開口詢問起來,“那個,剛才你為什麼攔住乞討老頭,並且對二十五年前的火車墜崖事件那麼感興趣”
“我在火車上沉睡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將夢中的所有經歷全告訴了葉子,講完後指著乘坐的車廂,“剛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又發現這輛車皮是用綠皮車改造的,所以覺得夢中的一切並不完完全全是個荒誕的夢,而是與二十五年前的火車墜崖事故有聯絡,應該是那些枉死的幽靈進入到了我的夢中,而我們現在乘坐的這節車廂,其實就是當年出現人吃人慘狀的末節車廂”
葉子用溼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吞了口唾沫,滴流著眼珠瞅著四下:“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聯絡,並且剛才乞討的老頭,很可能就是那變態白臉男子的父親,如果是一切真的,那些幽靈仍舊在,如果想要整節車廂的人殉葬,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