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著,安詳寧靜得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從窗邊洩入的一抹光正好落在她身上,看著那一抹光,惠裡奈頓時就明白了忍足侑士的意思。
“媽媽。”惠裡奈神色蒼白地朝著琴美艱難地笑了下,“那個,我們先出去吧。遠葉還在睡覺呢。”說完,她就直接推著忍足侑士出了房門,再輕輕地關上了門。
看到惠裡奈難看的臉色,忍足琴美連忙關心道,“怎麼了?惠裡奈,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昨天沒蓋好被子有點著涼了,待會多喝點水睡一覺就好了。媽媽你先去忙吧。我還有些醫學上的問題要跟侑士說。”
在惠裡奈的笑容下,忍足琴美將信將疑的,但還是沒說什麼,便拿著衣物走進了最裡面那間臥室。
確定忍足琴美走進臥室了,惠裡奈才轉頭嚴肅地看向忍足侑士,壓低嗓音道,“你確定?我不相信媽媽會那麼做?那樣不是在傷害遠葉嗎?”
“如果媽媽沒有放藥,遠葉會這麼睡嗎?恐怕也就是第一天,她沒有下藥。”忍足侑士肯定地說道,隨後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不過我到是明白媽媽的這種做法。她害怕遠葉會離開吧。”
“可就算是這樣!也會把遠葉的身體弄壞呀!”惠裡奈有些憤然道。
若不是侑士的提醒,恐怕她要到了最後,才會猜到最‘深愛’遠葉的母親竟會在遠葉每天睡覺前的牛奶裡放安眠藥片。為的只是讓遠葉可以一覺睡到天亮。難怪這些天,母親會很早就出門去買菜。仔細想起來,全部都有跡可循。
“我會把母親的藥瓶給換了的。”相比起惠裡奈的氣憤,忍足侑士的神色倒是風輕雲淡許多。他確實是很明白母親的這種做法。母親是和他一樣吧。
已經沒辦法再繼續等待下去了。哪怕是用盡手段,也希望遠葉能夠留在身邊。這種愛已經強烈絕望得讓人快要不能呼吸了。母親她,也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呵。他真不愧是母親的兒子。
“我也理解母親的做法,但是,這樣對遠葉的身體不好呀!”惠裡奈既煩躁又苦惱地皺著眉。同時,心裡還有些慚愧,明明已經發過誓要好好地愛護遠葉,可她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自以為是地認為‘家人們’幸福地生活著。
“也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
“父親他——”
惠裡奈的話剛開口,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以及父親的聲音,“我怎麼了?知道什麼?”
“沒什麼。”忍足侑士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和姐姐在討論長期服用安眠藥的副作用。”
忍足瑛士像是完全沒聽出侑士的話中話,看向惠裡奈,“最近學習得如何?”
“有侑士在不是嗎?”惠裡奈笑眯眯地碰了碰忍足侑士,“小侑,該去陪我看書了。我可是準備了很多很多的問題喔!”
望著姐弟倆融洽的身影,忍足瑛士臉上和善的笑容在逐漸地收斂,最後化成一團抹不散的憂愁,轉目看向遠葉的房間門。無聲地嘆了口氣,他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門,他就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將裡面的瓶瓶罐罐統統都丟進了垃圾桶。
“你幹什麼?”正在疊衣物的忍足琴美萬分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忍足瑛士看了眼垃圾桶裡的藥瓶,就走到妻子身邊,輕輕地從身後摟住了她,“那些藥,以後就不要吃了,吃多了對身體並不好。你也會慢慢地好起來的。”只要有遠葉,他相信琴美一定能夠慢慢地走回正軌。
“也是。我以後會注意的。”感受到忍足瑛士傳來的濃濃關心,忍足琴美滿足地笑道,“只要你們都在,我就會很好很好的。”
“嗯。所以,以後不要再在遠葉睡前的牛奶裡放藥片了。”
忍足琴美滿臉震驚地轉過頭,笑容乾澀,“瑛士,你,說什麼?”
“琴美。你這幾天做的,我都知道,我想,侑士和惠裡奈也都有察覺到吧!”忍足瑛士很是沉痛地對視著妻子的眼睛。
只見忍足琴美慌亂地站起了起來,“那遠葉也知道了嗎?”
面對妻子驚慌的臉孔,忍足瑛士很是不忍,“不。遠葉應該是沒有察覺到,就算是惠裡奈和侑士不告訴她,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對遠葉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啊!這些我都知道呀!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控制不住自己。”忍足琴美雙手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全身微微顫抖著,聲音哽咽,“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我就是擔心。害怕我睡著的時候,遠葉會不會離開。在我出門買菜買東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