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當然了,我就是從裡間那扇小門進來的。”
“這就可以說通了,你們跟蹤的那個人從玻璃房裡面的暗門進入密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你倆,於是他想從更衣室出來甩掉跟蹤者,萬沒料到你陰差陽錯跑了進去,堵住了他的去路,所以,他只能把你解決。”楚嘉琳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釋,“幸好莊予翰找到了入口,及時跟了進去,否則的話你現在就是一具不能說話的屍體了。”
秦華躍認同她的判斷,他現在只覺得後背一陣陣地發冷。
楚嘉琳接著自言自語地說:“當初莊予翰的猜測沒有錯,更衣室裡果然有人。”
秦華躍不解問:“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楚嘉琳換了一個話題,“你剛才一直在更衣室裡嗎?”
“對呀。”
“剛才有個人進去了,你不知道嗎?”楚嘉琳說。
“我正想說這事呢。”秦華躍的聲音再次顫抖起來,“那個人不知為何又回來了,萬幸的是他只是轉了一圈就出去了,好像沒看到我。真是難以置信,我其實就躺在地板上,他竟然放過了我。”
“並不是故意要放掉你,他們根本不是同一人,後面進去的是簡天明的女兒,簡達芳。”楚嘉琳把她的遭遇說了一遍。
秦華躍沉默了,楚嘉琳猜想他的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極度驚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話:“我們乾脆就待在密道里吧,這裡面相對比較安全。”
“絕對不行。”楚嘉琳斷然否定道,“條密道里並不安全,除了從外面進來的那個人外,簡達芳和李燃都應該知道,這裡面又黑又窄,萬一出現狀況連逃都來不及,況且莊予翰現在不知去向,我們必須找到他。”
“對方雖然也是三個人,但他們熟悉地形,身在暗處,看來我們今夜凶多吉少了。”秦華躍悲觀地說。
“我們的處境沒那麼糟,李燃未必是他們的同夥,簡達芳和那個神秘人也許是各自為戰。”楚嘉琳朝好的方面猜測。
“可你別忘了,那個神秘人有大門鑰匙,他們肯定早有密謀。”秦華躍進一步設想,“有人負責謀殺,有人負責掐掉電話線和電源,有人負責追殺我們。”
“這只是假想,來者可能是李姐或蔣師傅。”楚嘉琳不想跟著秦華躍的思路走,“也許是我們把事情想複雜了。”
秦華躍固執地說:“李燃肯定和他倆串通一起。”
楚嘉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無休止地糾纏下去,她說:“你這些分析都沒用,想要儘早脫身,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究竟是為什麼?”秦華躍在黑暗中歇斯底里地吵吵,“我們只是簡天明請來的客人,一點也沒惹著他們呀。”
“別抱怨了,原因總會有,但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密道。”楚嘉琳開始考慮離開的路線。
“我們從更衣室裡出去。”秦華躍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簡達芳可能就在大廳裡等著咱倆呢。”楚嘉琳跟在他後面說。
“那怎麼辦?”秦華躍站住了。
“我們一直往前走,看看密道究竟通向何處。”楚嘉琳表現得異常冷靜,“至少莊予翰走過這條路,我們可能會找到他。”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秦華躍無精打采且不抱希望地說,“希望出口在院子裡,在咱家車旁邊。”
密道里雖窄但很平坦,牆壁上又涼又滑,古怪的氣味充進了他們鼻腔,兩個人扶著牆慢慢向前走,恐懼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前景的迷茫。這條密道的盡頭也許就是他倆生命的終點。
眼前似乎亮了一些,秦華躍止步轉過身說:“外面是更衣室,你確定我們應該繼續向前嗎?”
楚嘉琳稍稍探出頭,門很小,安裝在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怪不得之前沒有發現。“走吧。”她拍了一下秦華躍的肩膀。
又走了一會,秦華躍忽然哎喲一聲摔倒在地,四周圍立刻塵土飛揚,楚嘉琳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隨後她扶起秦華躍。
“怎麼樣,沒摔壞吧?”楚嘉琳用手捂住嘴,說起話來悶聲悶氣的。
“我沒事。”秦華躍揉著膝蓋說,“前面有個水泥臺子。”
楚嘉琳走向前摸索了一陣,說:“是臺階,通往樓上的臺階。”
“千萬別上去,簡達芳那個瘋子可能在外面等著咱倆呢,她手上可有刀啊。”秦華躍想起了更衣室裡的遭遇,越琢磨越害怕。
“現在也管不了許多了,再說莊予翰也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