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命苦,要是叫我知道你欺負他,小心我……”
話沒說完,視窗傳來一嗓子:“打飯的人呢?磨蹭什麼呢?”
“來了,來了。”食堂大媽忙應了一聲,斜了我一眼後,小跑地跑了過去。
我拉著謝貝雪的手,將她拽到了門口:“謝貝雪你怎麼在這?怎麼沒去上學?”
謝貝雪就像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紅著臉:“你…你…借我錢被我舅媽要去了。”
“你舅媽?咋回事兒?”
“你們走後不久,我去取了三千塊還給了火葬場,我舅舅和舅媽也不知從哪裡得知我手裡有錢了,當天下去就過來了,他們拿出一張欠條,說我爸欠他們的錢,要我還錢,我要是不還、他們就要拿我家的老房子抵債!”
“然後你就把錢給他們了?”她點了點頭。
“他們的欠條你帶在身上了麼?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感覺這件事有古怪,我見過謝振東,老實人一個,按理說他不能欠人家那些錢啊!而且這個謝貝雪看來也不知道父親借錢的事兒!這裡面怕是鬼!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疊的整齊的紙遞給我了,我接過,打了開來。
上面寫著:欠鄭文濤、劉淑珍十萬元整,欠款人是謝振東。
“這是你爸的字跡麼?”我舉起手中的欠條問道。
她點了點頭:“我認識我爸的字跡。”
“這就奇怪了,這好端端的有錢了來要債了,沒錢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我將欠條還給了她:“這樣我在借你一萬你先上學,這學業千萬可別荒廢了,然後你可以在休息的時候找份兼職養活自己啊,不比你在這食堂好啊!”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可能有人會問,你這大把大把的錢借給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小姑娘,圖的是什麼?
人?財?
No。我可是負責任的說,我圖的不是人,也不是財,而是一顆感恩的心。
我和她雖然非親非故的,但是我李亮就是認一個死理,一個女孩兒在自己父親去世還能撐起這個家,還能張羅父親的喪事兒,這一點她就比一般的大老爺們強的太多了,就憑這點我就要幫她一把。
我回到食堂找到了陳院長從他手裡借了一萬,見我主動找他拿錢,陳院長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張羅著一萬不夠再找他要。
我也是無語了,像他們這種人就是矯情,你要是不收他們的錢,不找他們借錢。他們會覺得你不給他們辦事兒,這個醜陋的規則依然成了現在的一種風氣。
“給,這錢你先拿著。”我將錢塞進了謝貝雪的手裡。
“李亮謝謝你。”
“客氣啥!這錢我又不是白借你的,你將來是要還我的。”
她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錢,紅著眼圈點了點頭。
和陳院長打了聲招呼後,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困得我哈欠連天的。
打算和虎子說一聲,然後回家補個覺,走到樓梯口卻碰到了監控室的宋護士。
她拿著飯缸看樣子是要去食堂吃飯:
“喂!你那個盆裡的紙人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可扔掉了”。
我聽後,拍了下腦袋,居然將這茬給忘了,這紙人可不能亂扔。
“要。當然要了我馬上去取。”我剛要走,卻被宋護士給叫住了:
“你等下。吶!這是監控室的鑰匙,你取完來食堂還我就是了。”
我來到了監控室,在角落裡找到了那個蒙著黑布的鐵盆。
師傅和我說過,這‘活紙人術’用完之後,一定要將裡面的紙人一個個取出來,然後丟進火盆燒掉,防止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得到。
“一,二,十九,二十…恩怎麼只有二十個?”我又數了一遍,還是二十個,我記得製作紙人那會兒是二十一個才對啊,怎麼丟了一個紙人,誰拿出去了?
我急忙地跑到食堂,找到了小宋,她正在吃著雞蛋。
“宋護士,你見誰動那個鐵盆沒?”
“沒人動啊!怎麼了?”宋護士將嘴裡的雞蛋嚥進了肚子,喝了一口粥忙問道。
一旁正和人閒談的陳院長見我我慌慌張張的樣子,急忙地跑了過來:
“小師傅出什麼事兒了?”
“紙人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你不會查錯了吧?”
我也懶得和他解釋了,快馬加鞭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