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了,放下蓋子後,奔著我們衝過來,嘴裡還喊著,“能聯絡上狙擊手不?問問他是不是出事了?”
楊鑫腰間帶著一個對講機,他立刻把這玩意兒拿出來,調好後對著餵了幾聲。
沒人應答。我們臉都一沉。
鐵軍帶頭,我們往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走。也因為我們都有心事。這一次走的稍微有點快。
大約百八十米過後,我們來到一棵樹下,這裡也是整個小樹林地勢偏高的地方。
我看到,悶騷狙擊手趴在地上,渾身又是血又是碎肉沫子的,很刺激人的眼球。
鐵軍當先湊過去,把狙擊手拽起來,摸了摸脖頸。他搖搖頭,表示救不活了。
另外大嘴發現一個蹊蹺。咦了一聲,蹲在鐵軍旁邊,他也不嫌髒,摸了狙擊手的手、臉等處,從上面弄下一小撮碎肉。
大嘴指著碎肉跟我們說,“看看!這不是他的肉。尤其這裡,怎麼還有毛呢?”
我一時間沒想明白。鐵軍眼力好。四下看看,又從地面撿起一截尾巴。
這尾巴根兒還連著一塊皮肉,我想起了老鼠。
這一刻,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我們事先分析過,以為不會有老鼠的出現呢,結果呢,老鼠不僅來了,還跟液態炸彈二合一了。
我有撤退的意思了,不然一旦再出現幾個老鼠,現在還黑咕隆咚的,它們偷偷爬過來。把我們炸了怎麼辦?
我看著其他人。鐵軍倒沒急,默默想了一會兒,開口說,“‘炸彈鼠’!這玩意兒不像是人為能遙控的,或許是這些老鼠受過什麼訓練,做某些姿勢或動作時,就能把體內炸彈引爆呢。”
楊鑫其實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他聽完還一轉話題,當先建議,“鐵哥,咱們是不是……”
鐵軍又看看我們其他人的反應,一嘆氣,說那就撤吧。
不過他又提個要求,我們分成兩組,他和楊鑫分別帶隊,這兩組別離太近,也不要太遠,這樣遇事事能互相照應,更能將危險降至最低。
我也不笨,鐵軍之所以強調兩隊,是怕一旦遇到炸彈鼠,我們別全軍覆沒,要是分成兩隊,至少一隊死磕,另一隊還有能逃出去的機會。
我和大嘴立刻往鐵軍身邊湊了湊,而楊鑫帶來的手下,這時也都鐘意鐵軍。
合著這麼一弄,楊鑫自己孤單單站著了。
楊鑫臉色不咋好看,鐵軍也下了個決定,說除了我和大嘴以外,其他人全跟楊鑫。
我們折騰一小會兒,才勉強把隊伍分好,但接下來沒等出發呢,我們全被周圍情景震懾住了。
鐵軍先發現的,讓我們看一處地方。
那裡是一片灌木叢,從裡往外的出現一雙綠點,隨後綠點跟遍地開花一樣,在我們四周冒出來了。
我猜每一雙綠點代表的都是一隻炸彈鼠。我也一下明白了,那個鐵桶就是個誘餌,我們這幫警察全成大魚了。
我再次被匪徒的兇悍嚇住了,而且這些綠點開始移動了,要合力把我們包圍。
這時我們這些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有一個刑警,忍不住跟大家唸叨一句,“快點撤,還來得及。”
看我們沒動靜,他跟另一個有同樣想法的同事一起衝了出去。
能看出來,這倆人練過,身手還挺敏捷的,而且也很會配合。
但他們逃出不到三十米,其中一個人身上就砰的一聲響,隨後他軟的跟一灘泥一樣,立刻倒在地上。
另一個嚇住了,趕緊掏槍,對著四周連續開火。
鐵軍突然有了一種救人的衝動,往前跑幾步,不過他又停了下來,沉著臉,冷冷看著。
剩下這人,堅持沒多久,他打爆了幾個炸彈鼠,不過自己身上也傳來砰的一聲響。步了同事的後塵。
被他倆這麼一鬧,這些綠點按耐不住了,全都往我們這邊迅速衝過來。
我突然有種前有狼後有虎的感覺,退沒法退,進沒法進的。
鐵軍臨機應變,指著身後幾棵樹說,“快快,都爬上去。”
我們一窩蜂的扭頭。我和大嘴原本奔著同一棵樹去的,大嘴先抱到樹了。
他倒是挺積極,說圈兒你等等,馬上就好了。但爬樹不是他的強項,他費勁巴力的,上升速度很緩慢。
這把我急的,一邊催促一邊扭頭看,這些綠點奔來的快,我估計真等大嘴完全上樹了,我也得被老鼠圍攻,炸得成馬蜂窩了。
都說不可一棵樹吊死,我又四下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