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眉,語氣中有無邊的無奈。就好像一個被哄了無數次的孩子,已經無力去相信一般。
“當然!”景月兒不滿的撅了撅嘴。
君瀾風望著月光,靜靜的享受著那背後相擁之人的觸感。他此生什麼都沒怕過,什麼都沒置疑過。可唯獨,這次沒有勇氣轉身。他似乎覺得,不看背後之人比較有安全感。
似乎他覺得那樣做,背後之人才會永遠的存在。
“就這樣抱著就好。”
他低頭,目光落在那雙冰冷的柔荑之上。下一瞬,便已經緊緊的抓住。彷彿那樣,心裡面的石頭才能落下來。
那晚,他就那樣握著她的手。半個時辰之後,才鼓起勇氣轉過身。當再次看到景月兒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眼前的時候,君瀾風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裡。
“你怎可離開我如此之久。”
他將她抱在懷裡,拼命的感受著那份獨特的氣息。甚至是不顧眼前的環境,將她桎梏在懷中。肆意親吻。那一分鐘他覺得,如果能讓他這樣永遠的吻下去。抱下去。此生足矣!
這天下的女子,除了月兒從未有人帶給他過那種感覺。
景月兒沒有動,就那樣看著他。得不到回應,君瀾風眉間不由蹙起:“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你瘦了,蒼白了,沒以前好看了。”她輕笑,“我嫌棄你耶。”
君瀾風怔了怔,旋即又忍不住笑了:“所以今日在大殿上,公開的嫌棄我了?”
“恩”
景月兒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現在又悄悄跑過來了?”他咪眸一笑。
“來看看你是不是改過自新了。”她有些肉感的小手放在他的臉頰,輕輕蹂躪。
“恩?”
君瀾風耐著性子將她手握在手上,等待著她下一句話是不是夠氣死人。
“不過看來還是沒改。”她忽地不滿的跳出他的懷抱,囂張的質問:“這麼冷的天,跑出來看什麼月亮?你以為本姑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說!你為什麼整日喝酒?”
“因為你不在。”君瀾風答。
“你特麼睡覺都不老實,還怎麼治理天下。說,為什麼整日不眠。”
“你不在!”他答。
“藉口。”景月兒怔了片刻,不滿的發洩,“病成那樣還出來打仗,你發瘋了?若我不救你,你怕是熬不過去。就算你把我外公困住了,怕是也會比我外公先死。”
“媳婦跑了,難道不追回來?”
“那你的江山呢?你千依百順的臣民呢?”
景月兒揚眉,“你不是最愛江山,最喜權利麼?”
“我試過用權利麻木自己。”君瀾風嘆了嘆,在雪地裡度著步子:“可你也看了,為了你現在我的財產都交出去了。”
“從今日開始,我君瀾風半生榮辱皆已經煙消雲散。以後,你若喜歡尋醫問藥。我陪你。你若喜歡笑看風月,朝夕山水。我隨你!這樣可好?”
常言道,能說的男人靠不住。然能做的男人,卻少之又少。任她景月兒是鐵石心腸,也執著不過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景月兒覺得自己稀裡糊塗的感動了一番,心裡很不爽。於是,又忍不住訓誡道:“以後給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的生活。再看到你沒事灌自己酒,我對你……”
她話音未落,身子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若你在身邊,一切安好。”
他話語如清風拂過,習慣性的撫摸著她秀美的頭髮。下一秒,魅惑人心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嫁給我,至於以後的生活方式。你選!”
這次她沒有再掙扎,任憑他抱著。
“瀾風,我也希望。今後的一切都是太平的。”
她仰頭望著天空,月淡星稀。混沌的天空,風雲測變。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同一片天下,榮王府繁榮華麗下。一個偏遠的暗格之中,女子孱弱的身子跪在地上。頭低得很低。周圍燈光暗淡,只略微的看得見上端坐著一個人。站著兩個人。
而那坐在中間的男子,不是夜雲謝。又是誰?
“輕雲,本世子什麼時候允許你說出那些事的?”
夜雲謝耐著性子,玩味兒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至今難以忘記今日在殿內景月兒對他的質問。一切,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造成的。
“可是……世子有沒有想過,我若是不說出那些。公主她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