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能受傷啊?”景月兒嫌棄的拍開他的手。
君瀾風蹙眉,負手望著地上查探許久,“你剛才不是說身上沒有帶制敵的藥品,怎麼會?”
“是我……”
聲音清脆,若鶯啼一般沉醉。順著那方向看去,只見侍衛隊的邊角之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漸漸的站出一個人。那人頭低得看不清容貌,只知道,身子很弱小。
但那人在上前後,便主動交出一瓶藥。那瓶藥,和現在地上所撒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藥……”景月兒看了一眼那藥,“瀾風,這藥的確就是我說要制的那種。就是克敵之藥。”
君瀾風一驚,接過那藥看了看。目光帶著好奇的看著那身著侍衛衣服的人,“這藥你是什麼時候撒在地上的?”
“回皇上,就是剛才娘娘讓侍衛隊退後的時候。我趁亂,便撒了。”那人恭敬的回答,卻一直沒有抬起頭來。
“難得你有心了,可為何剛才不說?”君瀾風又問。
“小的剛才,不知這藥管不管用。怕不管用皇上說小的逞強,所以,就沒敢說。”那人答道。
君瀾風嘆了嘆,聽著那聲音。聲音略帶一絲柔和,“今日多虧有你,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這……”那人似乎有些遲疑。
“不想給朕看?”
君瀾風蹙眉,言語淡淡。他似乎跟任何人說話,都不像和景月兒那樣。溫和,調皮,又那麼喜歡捉弄人。平日裡的君瀾風,就算是笑也只是公式化的笑。與景月兒相處之時,判若兩人。
“不是”那人口氣有些委屈,“小的只是怕,皇上見到小的。生氣……”
他輕笑,或許是因為今日這人化解了三軍的危險。手裡的藥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他的聲音略顯得有些親和,“怎又不是野蠻之人,如何會對有功之人生氣。抬起頭來?”
然而,當君瀾風見到那張完美如玉般的玉容時。卻是震驚了。膚若凝脂,今日她沒有化妝。顯得很平常,但還是有一種素美。那一身侍衛裝穿在身上,倒是穿出了幾分女性別致的柔美。
“顏晴煙……”
“表妹……”
“煙兒!”
在君瀾風和景月兒的呼喚下,最後一聲顯得格外的亮麗。那正是長陵王的聲音,見到自己的女兒如今穿成這樣,頓時不禁寵溺的斥責,“煙兒,你一個大家閨秀。跑到這裡來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
“父王,在車裡悶得慌。我就跟身邊的小侍衛換了一身衣服。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
顏晴煙走過去,回到長陵王身邊,“晴煙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免禮。”
君瀾風口氣有些僵硬,但看在今日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再計較顏晴煙曾經做的事。
然而景月兒卻沒有那麼大度,想到若不是因為她。她和君瀾風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矛盾。於是,躲在一邊沒有說話。
“表嫂還在生煙兒的氣……”顏晴煙有些委屈的看著長陵王,“父王,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礙眼了。”
“月兒……”
君瀾風想說什麼,看景月兒不曾去理的態度,頓時不再說啥,只是道:“你做了些什麼,你表嫂看在眼裡。”
“皇上說的這什麼話啊。你看在眼裡就行了啊。你跟人家都染紅白娟兒了,是不是該給個名分啊……”轉身上馬準備離開。
“這……”
君瀾風頓時一陣暈厥,恨不得將景月兒抓過來一頓狠打。
“皇后娘娘,我們家煙兒至今還沒嫁人呢。您可不要仰仗著您的位置,欺負人啊。”長陵王一陣怒氣,“煙兒,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兒。你救了她一命,人家可沒有領情。”
“父王,人家氣孩兒也是應該。”顏晴煙話語溫和,一副小女兒嬌氣的模樣。
“唉,也是。煙兒,人家是皇后我們能說什麼。有什麼氣,你受著就好了。”
景月兒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蹙眉道:“本宮從未欺負過誰,長陵王若是這般誹謗。別怪本宮不客氣。”
“皇后娘娘這說的哪裡的話,當初煙兒與瀾風從小便定了婚約。是什麼情況讓您坐上這個位置的,我相信大家肯定會比小王清楚。”
景月兒蹙眉,深深的望著他。心中有萬般的火,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忍下去了。
“本宮今天看在她今日立下大功的份上,不與你這老狗計較。若是再吠一聲,我保不準會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