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穿著太監服飾。看上去又老又醜的男子微微抬起頭,在看向那橋上的身影時卻被身邊的那太監喚回。
那太監轉身,恢復怯弱無助的模樣。他將那帽子拉得很低,一步步低頭行著。
兩人剛剛離開,景月兒經過假山湖波。她發現那暗衛一直跟著她,不由的躲進了假山之中。一瞬間那暗衛陡然一驚,躍入假山周圍。仔細的尋找著。
待他找遍整個假山時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倒是聽到一聲什麼掉入湖裡。那暗衛過去看的時候,卻只見幾件衣服浮在表面。那暗衛將劍朝那湖水中一丟,一瞬間許多鮮血染紅了清澈的湖水。
那暗衛冷笑一聲,轉身飛了出去。
景月兒半個身子爬起來,溼漉漉的看著那暗衛:“倒是發現被這麼一訓練,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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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煙閣內,死了一批太醫又換了一批新的。就那樣守著榻上蒼白的女子。下人在一旁守候著,茶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沒有人注意到景月兒一個侍女。當然,聽香在臨死前受到這樣的待遇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那榻上的女子就連最後一口氣都快撐不下去了。一個太醫走在床前,將那絲帕蓋著那床上的女子手上。幾分鐘的把脈之後,一聲冷汗的太醫搖搖頭。
一屋子的下人如柱子般的立在一旁,其中有一個看起來顯得略微有些高大的男子也在其中。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盯著榻上的女子,容貌一樣,個性一樣。君瀾風剛剛進這屋子的時候,還有那麼一刻覺得心疼。可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好假。假到那個女人她都不想去碰。
君瀾風不由嘆息一聲,走出水煙閣內。另外一個太監不由的也跟著走了出去。
“爺,屬下知道你現在很難受……”
青楓在一旁,話語嚥了又咽。依舊不知該如何安慰君瀾風。
“我沒難受。”君瀾風笑了笑。
“爺,如果您想哭。這個地方夠隱蔽可以讓你哭。”
青楓心中頓時一抖,他這一刻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可怕。就是君瀾風此刻的笑,讓他覺得很可怕。別人或許沒有幾個人清楚夜卿王有多愛那叫景月兒的女孩,但他知道!
聽莫晴傳去景月兒病重的訊息,君瀾風第一時間趕回來。從三軍開始上路回京都的時候,他便已經讓人易容成他帶領三軍。而他,騎著他的良駒快馬一天一夜連一口水都沒喝的趕回來。
他青楓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而此刻,見到景月兒的時候如此淡定。讓他如何相信這個事實。
君瀾風無語的挖了他一眼,“她會醫術,還自己開診所。怎麼可能病成這樣?”
“額,也是……”青楓驀然想起什麼,“也說不定是什麼疑難雜症,她自己也治不好。”
“她的眼神不對!”君瀾風蹙了蹙眉。
“爺,都病成這樣眼神不對很正常啊。”青楓繼續澆冷水。
“她手上的手鐲不對,那手鐲是我送的。別人不知道,我知道!”君瀾風又再一次提醒,見青楓這次沒有說話,才將那口氣忍回去:“月兒這丫頭鬼機靈一大堆,怕是這會兒也因為想出宮跟我一樣的。易容成別人了。”
青楓沒有說話,繼續待著等待命令。
君瀾風嘆了嘆,又道:“我倒是覺得,剛才那個宮女比較可疑。月兒這丫頭化成灰我也認得。”他唯一後悔的是,沒有相信自己的感覺。
只是當他們再次來到湖邊的時候,那裡不光沒有人影。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君瀾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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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兒在太醫署發現了一個值班的老頭子,通體黑色。五官長得很有特色,眼睛很小,鼻子很小,嘴巴很小,但臉很肥。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忍心看第二眼。心中不由一怔,再望了望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望著被自己打昏在地上,很有個性的太醫。景月兒無語望天竟覺得自己八輩子沒罪受過,靠!景月兒不忍直視那個男人,更只要覺得自己要易容成那個人。心裡就一陣發慌!
為什麼這個太醫要長得這麼具體!而且,還只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供她選擇。
估計快糾結了近一個時辰,景月兒終於開始動工。翌日,一個景月兒版的孫太醫坐在太醫署裡值班。樣貌一模一樣,脾氣一模一樣,就連神態都學得**不離十。
景月兒望著手裡的那塊出宮令牌,等待著那個即將要給她接班的人。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有聽哪個太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