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隨著芳草,凌亂的灑在路上。在那謝園後庭之處有一個地方,碧草幽蘭。君瀾風揮劍入流,霸氣,決斷,那般性子冷冽。偏偏左手拿著的酒壺卻出賣了他一切的不忍。
他揮汗如雨,卻片刻不停息。
青楓將一杯清茶放在他身旁,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在一旁持劍等待著,等待著他家主子發瘋夠了然後繼續回去喝酒。繼續躺著。
青楓無語的仰頭望天,幸好他好勸歹勸。他那個自虐狂王爺主子終於用內功將自己的傷痕撫平,不然,他真的不知道還要心疼多久。
終於,他收劍了。狠狠的喝了一口就,“她這幾日如何?”
“聽說三小姐最近足不出戶,乖得很。”青楓回道。
“這不像她的性格。”
君瀾風立刻判斷道。
“額……”青楓頓時沒了言語,想他爺足不出戶居然如此厲害。連那個調皮搗蛋,刁蠻任性不像個大家閨秀的女人在不會乖乖待在家裡她也知道。
“說實話!”
君瀾風轉身,沉聲命令。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沒事跟尚書府的人鬥一下。把景尚疏氣得反省了好幾日,把大夫人氣病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把她姐姐氣個半死後來尚書府不知道那些事的下人奴婢都知道了。故事重提,所以大小姐現在不敢出門了,整日窩在自己的房間裡。”
青楓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是明面上的事,還有暗地裡的事。也就是……墨公子的確是三小姐救的,那爺跟爺吵架之後,失蹤了大半夜最後又回來了。是墨玉派人恭恭敬敬送回來的。其實爺,屬下那日跟著去了本來是想救三小姐的。可是後來發現,三小姐竟然是血玉閣的第八代閣主!”
“血玉閣?”
所有的事君瀾風自動忽略,唯一記得的便是那三個字:“月兒如何會是血玉閣的第八代閣主?”
“屬下也覺得此事不簡單,雖然我覺得那半夜將三小姐帶出去可能只是巧合。但讓三小姐成為閣主,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事。”青楓分析道。
君瀾風沒有再說什麼,他低首沉吟片刻。而後又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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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濃濃的中藥味,景蒼梳才走進來便蹙了蹙眉頭。望著榻上的大夫人,心中一陣心疼不止。他一身青色衣衫,手持一把清風寶劍。其實景蒼梳的面如冠玉,清若池水。拿著那把劍似乎及其不襯。
“母親!”
他走過去將,坐在床前。
“梳兒,你總算回來了。”
那大夫人病得臉色蒼白無色,但看到景蒼梳回來立刻坐起來。
“母親到底得的什麼病,怎麼如此面色蒼白。”景蒼梳拿起那藥細心的吹冷。
大夫人揮退左右,將大夫人拉到身邊去:“梳兒,母親這病是被氣的。都是那景月兒……”她將那些最近家裡發生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景璃兒如何暗算月兒的那段。
“母親,其實……三妹妹也怪可憐的。”那景蒼梳低首哀嘆一聲:“我也聽說了一些,母親讓三妹妹整日吃糠咽菜。所謂家和萬事興,母親這般對待三妹妹。三妹妹又如何不懂得反擊。”
“梳兒!”
那大夫人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說。
“三妹妹其實也沒對你做什麼。您對她下如此重的手,人家只是將東西還了回來。孩兒覺得您這樣壓迫別人,三妹妹還能尊你為母親。實屬不易!”
景蒼梳又繼續說著:“你若是能對三妹妹好些,說不定她也會改觀的。”
“那你的妹妹呢?你的妹妹惹她了麼?為何她要這樣對待她!”大夫人忍不住怒吼。
“妹妹的性子我知道,母親又何必刻意隱瞞?”景蒼梳蹙了蹙眉。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你回來做什麼!”
大夫人從床上站起來,恨不得給景蒼梳一耳光。而就在這時,那碗藥被摔在了地上。
“娘,你別這樣。講點道理!”景蒼梳無奈的站在一旁,望著那碗藥有些無奈的答道。
“是你娘不講道理還是誰不講道理?你爹爹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的娶進府來,難道還要我好吃好喝的供著?將苦水往肚子裡咽嗎?”
那大夫人說著,捶胸頓足一瞬間眼淚如洩洪似的。
“可如今您又能怎麼樣?難道繼續鬧下去嗎?”景蒼梳很淡定的嘆息一聲,將那藥碗撿起來,“母親不喝便算了,等下我便去頤欣苑看看月兒。很多年都沒有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