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誤會挑明。
景月兒不禁一笑,“誤會,父親倒是告訴我。什麼誤會?”
“月兒,別這樣。”
三姨娘拉了拉她的手。
景月兒蹙了蹙眉,冷嗤一聲:“看在我孃的面子上,前面帶路。”其實,除了想給三姨娘一個面子。她更想知道的是,這些人在玩什麼把戲。
這頓飯吃得tm叫一個**,一家子十幾口人全部坐在一起。她沒想到的是,大夫人在,景璃兒也在。其次便是二姨娘和他的女兒。再其次,便是他們母女兩人。
尚書府一脈單傳,老祖宗去世得早。其實景月兒也覺得理解景尚疏,這整個尚書府上面只有他一個兒子。而這下面,也只有大夫人有那麼一個兒子。景家的興衰榮辱便是寄託在他身上,要勢力一點。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她景月兒知道,她恨景尚疏的地方是他從未將女人放在眼裡,而女兒,也只是她利用的工具。
這樣的家遲早她是要離開的。而這樣的父親,她也從未放在眼裡。
“原來大姐姐和母親也在啊。”
景月兒這句話意在提醒景尚疏,這兩人在桌上,很奇怪。
而景尚疏似乎也很明白景月兒的意思,笑了笑,“月兒,你母親她也知道錯了。所謂家和萬事興,你就不要計較了。”
“不計較?”景月兒一怔,她纖長的婕羽微微一顫,“是不計較她將聯合我的陌王爺在半路劫花嬌,還是不計較她故意將從我那裡順走的簪子折斷來威脅我?又或者是,在宮宴上百般刁難。在皇后宮殿前的湖邊澆上油,在衣服上沾上魅藥而後自己誤用之後又將整個事推給我?”
“月兒,你怎可如此侮辱姐姐?”
景璃兒放下碗,痛哭流涕。
景月兒不禁冷然一笑:“姐姐當真是阿房嬌女,裝得還真是有模有樣的。若是以前怕是還有人信,只是如今名譽掃地殘花敗柳一個。又還有什麼資格為自己立貞潔牌坊?”
景璃兒暗自咬牙,那眉峰之處蹙在一起。她亦然冷笑:“妹妹覺得自己是清白之身麼?一個太子殿下為其鞍前馬後,一個夜卿王為其解憂解乏,救其於危難之間。明明已經有了婚約,卻還整日取寵獻媚。妹妹什麼時候成了狐媚子了?”
“那至少我不會和王影公子睡了之後,還要去勾搭四爺。”
景月兒放下碗筷漸漸的站起身來,言笑晏晏,“至於一直被你踩在腳下吃糠咽菜的三妹妹什麼時候成狐媚子了,你不必知道。而你如今提出來,是羨慕,還是嫉妒,或者是恨?”
“景月兒!!”
景璃兒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在眾人面前怒吼,頓時間形象全無。
她將景璃兒氣成那樣,心中陡然覺得爽快了。唇角笑意晏晏。
“月兒,你又何必?”景尚疏臉色頓時怒沉了下去。
“父親是在責怪月兒?”
景月兒冷笑,今日若是他們能夠道個歉,或許景月兒能忍下這等怒火。但望著這兩個如今依舊高高坐在上面的女人,她景月兒如何能忍住這口氣?
到底是嫡女,他的心肝寶貝。無論如何都捨不得說上半句,無論如何,說的都是她。
“他們已經知道錯了。”
景尚疏無奈的解釋。
“知道錯了?既然錯了便該受到懲罰,既然錯了,便應拿出自己的誠意。若是連承認錯誤都不敢,又怎麼證明自己錯了?”
景月兒咬牙。她牙尖嘴利絲毫沒有曾經那個怯弱庶女的形象。被說這些,景尚疏頓時覺得老臉沒處可放。
“月兒,給娘一個面子。別吵了。”
三姨娘將景月兒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裡,迫使她坐下。也只有三姨娘知道,景月兒的手在發抖。那些日子含辛茹苦,蓋著別人不要的被子,吃著別人吃剩下的飯菜。就算如此,那飯菜中還不時的放著毛毛蟲。自己在頤欣苑後院種點蔬菜,還被一再破壞。
好不容易覺得自己熬出頭了,要嫁給當今皇帝最喜歡的兒子了。卻又再度被自己嫡姐欺負,命喪郊外還不得保住清白之身。
景月兒看著景璃兒就厭惡,她知道。可奈何人在屋簷下,三姨娘忍了這麼多年了。又何必再計較這些?
她再次坐下來,三姨娘親自為她夾了幾個她喜歡吃的菜。景月兒沒有再說話,埋頭繼續吃飯。
“月兒,爹爹以前對不起你。以後慢慢的補償你。”
景尚疏也為景月兒夾了些菜,她沒有動,也沒有吃。只是吃著三姨娘為她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