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這樣,爺如今的做法怕是又要讓主母恨了。”青楓嘆了嘆。
“朕派人去挽月國皇宮找過她了,可她好像失蹤了一樣。沒有誰知道她的下落。”
君瀾風嘆了嘆,“她身邊的下人就跟死侍一樣,沒有人透露半點訊息。朕第一次感覺到無奈。”他闔了闔眸,提到景月兒他額頭間終是無數個無奈。
“既然挽月國北帝是她長輩,主母知道前方交戰怕是已經過來了。”青楓笑了笑,“若是這樣,主子不是正好和她和好麼?”
“她的性子朕知道,若是她真的擔心北帝早就在北帝出戰時。就吵著要來了。”君瀾風冷笑,“她跟朕一樣的冷血無情,但從來不對她關心的人,不對無辜的人下手。”
青楓緘默,在君瀾風的揮手之下。轉身離開。
君瀾風獨自走到外面,拿起桌上放著的酒。閉目間一飲而盡。
剛喝下一口,只見一個士兵滾到他面前。那一身的泥土直接沾到他的袍子。君瀾風有些潔癖,冷冷的蹙起眉頭。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士兵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一下子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好半響才記起重要的事來,“外面有個女人。身著鵝黃色的披風,騎著棗紅馬。沒說明原因便一個勁的往裡面衝,如今已經打傷我們五十多個兄弟了。”
君瀾風蹙了蹙眉:“哪裡來的女人,如此大膽?”饒是此時,君瀾風依舊平靜得恍若無事。
“那女子……那女子……”士兵還未說完,只見一聲馬匹嘶嚎聲傳入。月光下,入目的便是一人一馬,出奇的高大。那女子的容貌,君瀾風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精緻如玉的鵝蛋臉上,柳眉如煙,鳳眸星目,唇紅齒白。披風內是海棠色的錦繡衣裙,而那一襲披風,明晃晃的一種壓抑感。若是不注意,絕對會以為是哪個女王降世。
夜風中,靜得恍若沒有人那般。只聽得到兩個人嘩啦啦的袍子吹動。
那一雙鳳眸含著無數怨恨,與君瀾風四目交接之時,更是冷得令人髮指。而君瀾風,漆黑恍若夜裡的湖水般的目光,卻是有著深深的眷念。
兩人持續了獎金一刻鐘,竟然是一句話也沒說。就那樣看著對方。景月兒是因為恨,跟他壓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君瀾風,深深的目光有著無數的思念。曾經獨自在大殿之上私語淚絕,曾經獨自在深夜望著月光心痛得令人髮指。曾經無數次吐血,在夢中夢想著那抹身影。亦然曾經無數次的想念著,那柔軟的身子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
那一抹深深的笑容,彷彿讓世間的任何風景都瞬間失了顏色。那囂張跋扈,令他無奈搖頭甚至氣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景月兒的無數情緒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的活靈活現。
卻與刺客的她,相差得不止一點點。
當然,他想過再次見到她不會有任何好顏色。當時當面對著那冰冷得彷彿讓他覺得陌生的月兒時,一切的話都化作了眼底深深的波瀾。
千言萬語一瞬間,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以至於原本該波瀾壯闊的,此刻卻是風過無聲。平靜得那般的不真實!
“君瀾風,難道你連我最後的親人和地位,都要滅盡嗎?”
她的話冷得讓人髮指,好像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當然也正是這句話,將他丹鳳眸中一切不被景月兒說明白的暮光光全部都收回來。他眉睫微微動了動,唇角劃過一個許久沒有出現的幅度。
“你來我身邊,這天下都是你的。朕說過,許你母儀天下!”
君瀾風站在原處不動,只是,心卻已經飛到她面前。想要將她抱在懷裡。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到這個時候你還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景月兒挑眉。
周圍計程車兵瞬間風化,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從來開始君瀾風便神色不對。而此刻的情形,更是讓人汗毛只豎。龍炎國有傳言,夜卿王心中一直有一個女子,也一直對那女子疼寵得上了天。以至於後宮女子到如今竟沒有一個人爬山過龍床。
但誰也沒想到,如今這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第一次敢有人這樣說君瀾風這祖宗。而他,卻是想聽慣了一樣毫無波瀾起色。
“君瀾風,你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可以玩弄到這個程度。你特麼當真以為我是哈巴狗,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嗎?”景月兒冷笑,“那日你說不能娶我,我當時雖然心裡一直不舒服但卻無數次安慰自己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沒想到,夜卿王當真是高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