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沒有管景月兒什麼反應,而是徑直的看向那後面的侍女。
景月兒明顯的感覺君瀾風放開她的手,沒等她應便已經走出去:“你說笑了,玉簫!我既然站著這裡,自然不怕你知曉。”
“你逞能什麼?”
景月兒小聲的告誡。明明如今他身份就尷尬如此,又生在敵營。
“月兒,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逞能不逞能都是同樣結果,難道你沒發現?”君瀾風若無其事的笑。
她婕羽顫了顫,不知該說什麼。望著顏玉簫:“哥,外公。如今他身陷皇宮,你們想怎樣自然是容易的。但這樣做,你覺得贏了光彩嗎?”
“他此刻的身份才是尷尬,若是公開怕是龍炎國會為這樣一個國君感到恥辱。”顏玉簫道。
“若你不是我哥,就去說!”
她鳳眸之中有著無數的怨恨,當初若不是顏玉簫她也不會去試君瀾風的想法。若是不去試,或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其實說來,有些事也的確有很多無奈。只是她因為後面一些事心裡委屈。所以才一直心中不肯釋懷。
“妹妹,你為何總是向著他。難道他傷你還不夠嗎?”
顏玉簫心中散發著一種怒火,海棠花內他為了君瀾風拿性命做威脅。若非這個妹妹的執迷不悟,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明白,用不著哥哥操心。”
景月兒蹙眉,“對不起,妹妹做事從來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若是哥哥執意與月兒作對,別怪月兒不顧念兄妹之情。”
“你……”
顏玉簫溫潤的臉色一變。景月兒似乎覺得當初那個生氣起來面不改色的哥哥不見了。
“行了!”一向未說話的北帝終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丫頭,朕問你。你信外公嗎?”
景月兒看了看君瀾風,嘆了嘆:“自然信,外公待月兒無可挑剔。”
“那好,你紫竹宮不留男人。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北帝看向如今君瀾風那駭人的打扮,抖了抖:“小子,去我宮裡可敢?”
“額,外公。他在我這裡……”
景月兒剛想推遲,君瀾風卻用手製止。
對著北帝作揖道:“既然是老泰山,自然是敢。”
景月兒深吸一口氣,自戀如此。她什麼時候原諒他了,什麼時候又說應他回去了?
北帝轉身,當沒聽到。君瀾風看了北帝離開,便也隨之離開了。
臨走之前,見四下無人。在景月兒的臉上小啄一口:“朕心慈手軟的月兒,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嗎?”
景月兒未答,見他離開。想說什麼,卻終是忍不住下去。
“公主,您玉體為重啊。”
侍女拿著傘跟了上來,見景月兒獨自望著遠方不禁心中發毛,“若是皇上怪罪起來,奴婢等吃罪不起。”
聽侍女一言,景月兒這才覺得周身一涼。說不出的寒冷。她點了點頭,朝紫竹宮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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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儀殿
紫金瑞腦中龍延香縈繞,一屋子金碧輝煌。任誰見了,都如痴如醉。君瀾風站在原地,一句話未言。北帝背對著君瀾風,眾侍女太監見了無聲的退出去。
“害怕嗎?”
北帝言辭鏗鏘,不似和月兒那般柔和。
“不怕!”君瀾風嘆了嘆,負手道。
“為何?”北帝蹙眉,問道。
君瀾風望著一屋子的字畫,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副傾國傾城的女子畫像上。笑了笑:“因為北帝只有一個,外孫女。”
北帝老臉一黑,自己的心思被看空頓時不爽。
“傳言,北帝曾經也有個女兒。寵愛有佳,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直到那紫萱公主到死也未曾與北帝謀面。”他話鋒一轉,又道:“北帝雖然與我有仇,但既然應了月兒不會傷我。自然就不會!”
北帝拂袖轉身,一腔盛怒。頓時讓周圍冷風陣陣,然而面對君瀾風自信的微笑卻是無奈。
“君瀾風,聽說朕的外孫女與你曾經有過一段往事。那是以前的事朕也不想管,可你如今,憑什麼來娶朕疼在心尖的丫頭?”
他眉峰之處有著帝王的戾氣,“難道不知道她訂婚了?”
“就算她已為人妻,我也會搶回來。”君瀾風風輕雲淡說完,頓了頓又道:“至於憑什麼來娶您心尖的寶貝,就憑朕可以給她的是全天下。三千寵愛集一身的崇高地位。以及以心為聘的誠意。”
北帝頓時一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