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不精啊。以前還好,如今身份不同於往日。她倒是沒什麼,只怕是讓北帝的面子不堪了。
“師父,讓我來好嗎?”
雖然是問,但君瀾風卻依舊動身來到她身邊。拿起梳子。
“你會嗎?”景月兒蹙眉。
“自然是……”
君瀾風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怎麼跟女人梳頭,他哪裡會梳?只是,若是此刻不討好她。必然被這小妮子趕出去,到時候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他君瀾風可不像是會認輸的人,可該從何做起呢?
“對了,我說了讓人送你回去。紫兒,你還等什麼?找人將她送走啊。”
景月兒蹙眉,想起蘭兒還未離開心中有些不悅。但到底為何不想她留在身邊,她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君瀾風拿著梳子的手愣了一下,不由輕輕為她解開秀髮:“師父,蘭兒梳完頭若您覺得蘭兒不夠資格留在您身邊。蘭兒便走如何?”
言落,似乎未等景月兒反應過來。她便已經開工。
“若是疏不好,弄死你。”
景月兒咬牙,心中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蘭兒,她景月兒就好像天生就跟她過不去似的。明明這女孩一舉一動都乖的跟什麼似的。但她總覺得,她骨子裡好像有一種逆反她的感覺。
君瀾風沒有說話,靜靜的托起她的髮絲。腦海中無數次的回想著,曾經她看到過月兒頭上梳的那些頭髮。手裡飛針走線般的梳著她的頭髮。說也奇怪,他君瀾風似乎不只是在疆場上厲害。
那心思敏銳,似乎什麼都難不倒她。銅鏡中倒影出來的那雙手靈巧非同一般,她景月兒也是醉了。果然是個心思靈巧的女子。
“其實,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讓你叫我師父。”景月兒閒閒的說道。
“那我該叫您什麼?您吩咐便是!”
他語氣平和看起來好像是他在尊敬她。但隱隱間,卻有一種寵溺。彷彿他什麼都由著她。
景月兒一怔,看著那已經快成形的頭。抿了抿唇:“你就跟他們一樣,叫我公主唄。”
“是,我的公主。”
君瀾風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在低低呢喃又像是在回覆她。他心底無數次吶喊,希望自己喊出來的是我的愛後。
約盞茶的功夫,一個髮髻便已經梳好。髮髻上珠光寶氣,襯得那精緻如玉的臉龐更加小巧可人。雖然很好看,但看著似乎有些歪斜。
君瀾風想了想,“公主若是不喜歡,我便重弄。”
見景月兒沒有說話,他利落的將那髮髻拆了。又重新梳了一次,這看起來,才完美無痕。尊貴無比。
紫兒點了點頭,走過去開啟衣櫃。看著裡面臨時裝得十幾件衣服,笑著恭敬的問道:“公主今日要穿哪件?”
景月兒定睛看了看,笑道:“紫色的吧。”
“好!”紫兒將衣服拿出來。
她自然的褪去外衣,隻身一件寢衣在外面。清風微微一吹,有些肌膚變暴露在外面。潔白美好的一大片。君瀾風差點噴了鼻血,一邊是期待她褪去衣服,一邊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這種時候,非常煎熬,對他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的確是非常煎熬的。
“你梳的頭髮倒是很好,然然家境不是很好一直以來沒學過這些笨手笨腳的。以前在尚書府的時候就只是讓她做些澆花灌水之內的活。我原本以為你也不應該會這些。告訴我誰教你的?”
景月兒若無其事的一邊穿衣,一邊對著君瀾風問。
君瀾風低著頭,臉色紅了紫,紫了白。原諒他真的很久沒有看過她了,對她的思念以及抑制不住。若是他真的看了真會有忍不住衝上去抱住,然後……當景月兒和他說話的時候,腦子裡面竟然全是那些不該想的畫面。
“公主問你話呢。”
紫兒忍不住著急的提醒道。
他抬起頭來,很快收斂了心中那些不乾淨的想法,結結巴巴的答道:“蘭兒曾經也做過大戶人家的丫鬟。”當君瀾風抬起頭時,看到的卻是景月兒已經穿好衣服的模樣。
碎花海棠紫金羅裙,廣袖翩翩,玲瓏娉婷的身姿嬌卻不魅。就如曾經那片海棠一般,傾城絕世。
“我看你是做過大戶人家的主子吧。”景月兒的笑意不達眼底,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沉聲道:“低頭似乎很不適合你。”
言落,她徑直的走出去。留君瀾風一人,在屋子裡看著她的背影好半響。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