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著,怕是明日更是批閱不完呢。”
景月兒笑了笑,便準備轉身繼續回御書房。忙碌中,不會想到那些不該想的事。也不會獨自一人在宮中翻來覆去,想念那不該想念之人。
“請娘娘以腹中龍子為重,若不然,皇上該怪罪老奴了。”桂宇無奈的扯了扯唇。
景月兒頓時卻是不該去哪,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該繼續走下去,有些為難,“寢宮太冷,太過閒暇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這皇宮其實真的是個金色囚籠,皇上走了便只剩下本宮一人被囚禁了。”
桂宇嘆了嘆,沒有說話。
“鳳凰於宮,乃樂園。鳳獨居宮,乃囚禁。”
廣袖鳳袍散在風中,她容顏未亂卻心亂。其實她一直在想,這次他走了回來之後還能看到她嗎?畢竟,孩子一旦出生她便性命危及。甚至,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保住。
“娘娘,您玉體尊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為何還會如此惆悵呢?”桂宇疑惑的望著景月兒。
她轉身,凝神從桂宇身上掃過。略微的停留幾秒,竟是破唇而笑。半句解釋也沒有再跟桂宇說。只是道:“本宮很久沒有見漠然了,讓並肩王妃進宮陪本宮吧。”
“奴才遵命!”
桂宇也沒敢問,只是轉身吩咐人去辦。
也是從那夜起景月兒一直和漠然相伴,一起去御書房。一起去康玉堂,一起回宮。說來,她身邊剩下的好姐妹也只有那麼一個。
翠兒遠嫁了,輕雲死了,磬竹如今還不知是敵是友。母親與父親朝夕相伴不願意回宮,唯有漠然,不計前嫌的陪著她。
又是一個月後
又是天朗風清,惠豐和煦。八月的晨曦雖有些清涼,但暖陽高照卻也不顯得有多冷。然而景月兒卻是一襲披風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師傅,你好像很怕冷。”
在桌前陪著景月兒一起吃飯的漠然善於觀察,將魚肉夾在她的碗裡。
“我還奇怪呢,明明都變冷了你怎麼還穿那麼點。”景月兒嘟嘴,一邊喝著湯一邊不解的問。
“不是我一個人穿這麼點,而是宮裡的人都穿那麼點。難道你沒發現嗎?”
漠然怪異的掃過景月兒,隨手將一塊糕點丟在自己嘴裡。
景月兒笑了笑,也不再避諱,無奈的解釋道:“你師父我天生體寒,懷孕不易。自然是比較容易冷。我最近已經在施針治療了。只是,因為身體帶著毒施針效果也非常緩慢。”
漠然嘆了嘆,放下手裡的東西,“才七月份師父你就這樣,若是冬天。該如何是好?”
景月兒一噎,尷尬的笑了笑,“事情總會解決。”
“師父,你體內有毒?”
漠然尷尬的看著景月兒,忽然拿起她的手測脈。然而,剛剛一碰到她的脈搏忽然就像是碰到開水似的彈開。
“師父……”漠然臉色蒼白。
景月兒扶額,一雙秋水般的鑽石眸子平靜得若一川秋水,“然然,我相信你也體會過。我好像已經能聽到孩子偶爾會在我的腹中動。這種感覺,很幸福。”
“可是,師父能看到他出生嗎?”
漠然聲線略微提高,那含著怒氣與著急的聲線。景月兒並非第一次聽。然而因為她的堅持,君瀾風作為她最親近的人,都已經妥協。
“瀾風曾經告訴我,他……想要一個孩子。”
“就因為這個,師父就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了嗎?”
景月兒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笑了笑,“他喜歡,就給他。”
漠然無言以對,氣得大口大口的喘氣。然而也知道景月兒做下的決定幾乎沒有人能人能改變。
“師父,我一直以為皇上為你做的太多了。可卻不知道,你為了他連命也可以豁出去。”漠然無奈的搖搖頭。
“然然,他付出更多。他把他的一切都給了我,而我能給的,只有我的愛和我的命。”
“師父,你們……”
漠然對於這一對夫婦不知如何評價。他原本以為他和青楓本已算是恩愛的夫妻,多少人羨慕。然而,像景月兒和君瀾風這樣無私的為對方付出。天底下,或許真的沒有第二個。
“不過說來,瀾風在邊疆肯定比我更冷。”
景月兒嘆了嘆,轉移話題道,“前幾日來信,邊疆已經開始交戰。”
“皇上沒問題的。”漠然寬慰道。
“跟我去御書房吧,飯也吃了。他走了這御書房也得有個理事的,交給別人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