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一席話,震動山川。君瀾風一怔,眸底的波痕一覽無餘。
“你就這麼恨我?”
其實君瀾風心中還是不太明白,顏玉陌恨他他從來不放在心上。只因他的確也從未在乎過他。可顏玉簫恨他,卻像是恨之入骨。恨得他心中一直不太明白,“難道,就只是因為妒忌?”
“你阻止我報母之仇,奪了我的妹妹,佔據了我龍炎的江山。如今還將我的胞弟打成這樣?你覺得,我不該恨你?”
當然,那句胞弟是說給顏玉陌聽的。
君瀾風揚眉一笑,負手輕輕從山川之下飄動,“你既然覺得你母親委屈,卻又為何還要這龍炎的江山?朕跟月兒是兩情相悅,大婚兩年從未怠慢,疼愛入骨。何謂奪?”
“別以為強詞奪理今日就能離開這裡!”顏玉簫一字一句的提醒。風拂過他的面,淡淡的蓮子幽香。只是沒有人想到那般淡雅的一個人一切都是裝的。
“強詞奪理又如何?你以為憑你的能力能攔得住朕?”
君瀾風一向膽大狂妄,清風肆掠之下冰清玉潔的骨子從頭到尾透著一種傲骨。沒有人能夠折。即便是在這種,對方前前後後潛伏千人。而他君瀾風習慣身邊時常不帶一兵一卒。
顏玉簫這次沒有多說,右手間漸漸的內力聚集。拂袖間,足尖輕點便是赤手朝君瀾風打過去。一陣內力對抗,與此同時,君瀾風也是立刻應敵。雙方僵持,誰也不願意認輸。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一對奸詐之人!”
君瀾風不屑的撇了撇嘴。
“君瀾風,學了這麼多年的兵書。難道不知道兵不厭詐?”
顏玉簫冷笑,他與君瀾風相隔不遠。也因此,他幾乎貼在他耳畔說道,“說白了,顏玉陌就是我的一顆棋子。他先耗盡你的內力,我才可以輕輕鬆鬆的打敗你。再去收拾那廢物。”
君瀾風心中頓時一涼,不為別的,只是為景月兒有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哥哥而感到悲劇。然而,感到悲劇的同時他甚至不想再跟眼前這個男人再說半句。似乎再說半句話,便覺得是對自己的褻瀆。
“君瀾風,有沒有感覺自己的內力在一點點的衰竭?”
他桃花眸中有一種走火入魔的徵兆,邪魅之中透著嗜血。
“車輪戰術!?”
他微微揚眉,控制住內力,“顏玉簫,不在戰場上贏了我。你覺得你這樣光榮?”
“贏了你我就覺得開心。”顏玉簫冷笑。
“那也得你贏得了,過不久,援軍就會出現。”君瀾風道。
“既然如此,就在今日。一起做個了劫吧。”顏玉簫暗自咬牙。
君瀾風蹙眉,並未鬆懈。然而顏玉簫也勢在必行,他堅信以現在的軍力和君瀾風現在的狀態。他贏的把握很大。
也正如君瀾風所言,沒過多久。周圍便聚集了很多龍炎國的大軍。
“你我若是兩敗俱傷,似乎誰也佔不到好處。”君瀾風笑了笑,風輕雲淡道。
顏玉簫頓時怒火中燒,咬牙道,“十日了,你的軍隊毫無勢氣。你以為,他們救得了你?”
君瀾風沒有說話,只是沉聲一笑。
“哈哈哈……”
顏玉簫忽仰天一笑,“君瀾風,別裝了。若是你今日逃過了。我以後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君瀾風眨了眨眼,饒是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一點點的減弱。卻依舊,氣勢不減。
“砰~”
忽然間一聲巨響,大地瞬間搖晃起來。也正是這一聲巨響,兩人不太注意順勢從半空跌落。君瀾風感覺身子一陣輕飄飄的,來不及去觸及任何東西。鬥了那麼久說不累是假的,其實說白了他一直在硬撐著。
那具全身傲骨的身子容不得輸給別人,或許在他心中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鬥到內力枯竭而死。要麼贏了對方全身而退。
這一次,或許真的是阻止了他瘋狂的舉動。給了他一個臺階!他累了,累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任憑著身子摔下去,結果如何他這一刻不想去想。
然而,就在他以為他要摔倒的時候。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漸漸扶住了他,那身影容顏如玉,一襲火紅色的火狐披風。琉璃簪束髮。簡單的裝束,卻儼然如九天之中心地善良的仙子。
景月兒一直是他心裡疼惜如命的女人,然而,在那一刻。冰天雪地中的那一刻,兩個多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