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從小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長陵王說的眼淚直流,“本王從小可是連手指頭都捨不得動一下。”
“是嗎?舅舅捨不得動,那朕來為舅舅動手如何。”
聞聲,只見君瀾風抬步走進來,一屋子人放下一切,跪迎皇駕。
“皇……皇上,煙兒是你表妹啊。你不為她做主也就算了,還要親自動手打。”長陵王即便礙於對方是皇帝,可因為自己女兒受傷,口氣也不是很好,“皇上這樣對待自己的表妹和長輩,難道不怕被恥笑嗎?”
“如果不想要你女兒名譽掃地,朕勸你趕緊帶著你這屋子裡的人出去。否則,後果自負。”君瀾風話語浸著幾分冷意,繞是長陵王再心疼女兒。看到君瀾風這樣,也有些恐懼。
他是君瀾風的舅舅沒錯,可是,君瀾風是天,一國之君這一點沒法改變。即便是此刻他沒道理把他和他女兒殺了。也最多被天下人說一句不顧親情。一旦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便叫做大義滅親。
“皇上,煙兒她……已……已經受傷。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請看到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再為難煙兒了……可否?”長陵王的口氣,很自然的帶著一種祈求。
君瀾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舅舅很瞭解自己的女兒嘛。”
“這……”長陵王老臉一紅,“煙兒她是有時候有一點點任性……可是她對皇上,一直很上心。”
“你放心,朕不會為了一個你女兒。髒了朕的手。”
聽到這話,長陵王頓時一噎。無可奈何的走出去。君瀾風站在窗前,似乎在等待。似在給顏晴煙最後一點顏面。
風吹過,君瀾風一襲袍子迎風揚起。沉醉了一旁的顏晴煙。寂靜中,顏晴煙似乎已經不記得和君瀾風同處一室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告訴朕,那些宮女口中的話誰教的?”君瀾風背對著她,好像有些難以面對顏晴煙此刻那張容顏。
“反正不管我說什麼,君哥哥也會相信她是嗎?”
顏晴煙輕笑,一想到剛才他什麼都還不知道時。對於受傷躺在地上哭泣的她不管不問,最先問的是景月兒手有沒有打疼。她就覺得很可笑。
她顏晴煙快十八歲了今年,為了他,她如今已經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說來可笑,好像無論她怎麼做。連他一絲絲的同情都換不來。
“朕在問你,你說過什麼。毀月兒的名譽!!”君瀾風轉過身,無邊的怒火就像是海上的暴風雨。足以萬物感到恐懼,而臣服。
顏晴煙只感覺無邊的眼淚一點點的往外湧去,除了哭泣,說不出一句話。
“朕真的不知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君瀾風其實真的有些忍不了手上的動作,“你即便傷她至深,在你關鍵時候。要被人家侮辱的時候。是月兒,若不是月兒你如今早就被那些土匪侮辱甚至殺害。”
他靜了靜,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可你為何,脫險之後搶了她一切功勞還要反咬一口?”
“為什麼不可以相信,那些土匪真的是我弄死的?”顏晴煙含淚問,“君哥哥知道我有武功,並非只是一般的閨閣女子。”
“你若是能在我面前用四片葉子把人殺了,朕也可以相信你。不過,朕相信就憑你的技術一輩子都別想有月兒的功力。”君瀾風毫不掩飾的諷刺。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顏晴煙冷聲問。
“沒有人能給月兒比。”君瀾風回答很直接,“你跟她比,朕怕傷了你的自尊。”
顏晴煙一噎,頓時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顏晴煙,朕不能保證下一次再有類似的事。你還有命。”言落,她拂袖離去。
“表哥!”
顏晴煙大喊一聲,君瀾風腳步停了停。
“她既然這麼好,為什麼連個孩子都給不了你。”
君瀾風本欲摔門而出,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痛。他幾乎都忘記,自己為何而停。只知道,顏晴煙似乎的確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我不否認,我的確很多地方不如她。可是,她連一個女人最該做的相夫教子都做不到。”
顏晴煙吼的聲音有些大,但見君瀾風轉過身,面對她時一張面孔猙獰恐怖。顏晴煙有片刻遲疑。
“難道我說錯了嗎?”顏晴煙幾乎是鼓起吃了豹子膽的勇氣,“她除了會逞強,會一點點消耗你的愛。她還會什麼?而我不同,君哥哥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我還會為君哥哥生兒育女,就算是屈居於他之下。我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