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簾冷風拂面,四月草長鶯飛的季節。卻註定,有一場血腥的屠殺存在。
回到皇宮,景月兒沒有直接換衣睡覺。而是跟翠兒換了裝束,而且,兩人還易容了。放下一切裝束,景月兒覺得很輕鬆。在偌大的皇宮走動,有人跟她打招呼。別人都不像是柱子一樣的站著。
不過這樣也有壞處,那就是身邊的人烏鴉嘴的很多。
“聽說外面都在議論咱們皇后娘娘吶。”身邊一個宮女走過去,對另外一個宮女說道。
“說什麼了?”
另外一個宮女道。
“說她是禍國妖女唄,她一出現不是洪災就是地震。不是地震就是發生活死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可是皇宮娘娘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啊。”
“這人吶,不詳是天定的。咱們皇上以前沒有娶皇后的時候,什麼都是好好的。”
“那這麼說,皇后娘娘真是蠻可憐的。一上位就遇到這樣的事。只能祈求上天,不要再欺負我們娘娘了。她可是大大的好人。”
說著,雙手合十。從她的眸裡可以看出一份憂鬱和擔憂。
“唉,我說你這人。這樣的女人啊,若她不是皇后真是想好好排擠排擠。我最討厭那種不祥之人了!”
那宮女怒道,“若是你不相信我,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個,姐姐。我曾經也受過皇后娘娘恩惠耶,她真的是個好人。”那宮女哭訴著,“以前我娘生病了,我在宮裡偷偷的放天燈。後來被皇后娘娘接到了,沒有斥責我。她還主動找我過去。給了我一張藥方。沒想到後來我娘真的好了。”
“你……”
那宮女氣急,一巴掌準備抽在那個無知的宮女臉上。忽然手被制止,景月兒從她後腦上輕輕一擊。那宮女便倒在了地上。
小宮女看到那剛才準備傷害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頓時有些慌張。但看到是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忽然叫了出來,“翠兒姐姐。”
“今日的事,當作沒看見。”景月兒語氣凝重,“離開吧。”
“翠兒姐姐,要我幫忙嗎?”那小宮女問,“這人說皇后娘娘壞話,真是夠壞。”
“不必!”
她語氣稍微和緩,“謝謝你相信皇后,我會讓她知道的。”
“沒事。”
小宮女似乎也看出了景月兒在排斥她此刻出現,於是轉身便離開了。景月兒朝空中做了個手勢,便有人過來將那人拖走。
其實正如剛才那兩個宮女聊天時候的情形,如今京城對她的評價分成兩派。富貴些的那些達官貴人說她**,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而偏偏是很多受過屍毒侵害的平民。似乎都一直相信著她。相信她會努力,去解救他們。
這就是人性的差距,別人受害者沒有去吼去鬧。倒是滿京城的達官貴人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在暗地裡議論得跟什麼似的,更有人,早就鬧到君瀾風那裡去了。
有的倚老賣老,以自己是朝中老臣開國元老,不是撞柱子就是撞桌子。有的以辭官相威脅,有的更是冷嘲熱諷說要殺了妖后隨君瀾風處置。這些,她都不是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君瀾風好幾日沒有功夫理她了。一直在控制那些屍體,查幕後之人。
顏才人身邊有一個侍女,叫做雅香。很不起眼,但卻急於表現。也正是剛才那位。景月兒的易容手段出神入化,也確實在瞬間便已化作了那人。
“雅香,上哪兒去了?咱才人讓你給她洗腳。”
景月兒剛走進去,便只見一副總管架勢的宮女走出來。對她吼道。
“愣著做什麼?這可是表現的機會,若是什麼時候把才人伺候高興了。就可以讓你天天為她洗腳了。”那人說道。
她差點沒被氣瘋,似乎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她都不知道,腳是怎樣洗的。
可是若是現在這樣,她若是不洗身份就曝光了。洗吧,其實說不定身份也會曝光。因為她其實壓根就不會洗。
景月兒望著眼前那盆水,再看了看那所謂的美人腳。顏晴煙表面上是極其溫柔的,一看就是個柔美胚子。可是,誰都知道其實她對下屬很嚴苛。一旦不爽,便會拿下屬出氣。
當然景月兒作為醫毒之術冠古絕今的名醫,對於足療還是有些瞭解的。雖然從未動手真正足療過誰。
“沒吃飯呢?”
說真的景月兒從未看到過顏晴煙發火,這女人心裡面其實是極其能忍的。要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