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
然而就在此刻,半空中出現一道道黑色細線,一片小石子在半空中砸亂的飛舞,竟是平地飛沙。
仇星落扭頭看,就見安德烈修長而蒼白的指間正控著六道黑線,唇角溢位一絲鮮血。心中又是一陣疼痛,清晨時為了喚醒鯤鵬他已經費了不少力氣,如此大病如愈……
可是,這確實是一場及時雨。
看對方那悲慘的哭嚎聲就知道了,重武器早已被扔到一邊,所有人抱頭鼠竄,每每有一小點紅雨落到身上便立刻如火燒身。
這不是靜脈注射,所以不會像殞星死時那樣,只不過這類似於濃硫酸的灼痛感卻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它雖然無法行到血脈,卻也具備一定的侵蝕性。那個頭領身手相當不錯,在仇星落仍出袋子的時候,他立刻閃身出人群,此刻他看著自己的人正狼狽逃竄不得要領時竟然還能冷靜的下命令,讓所有人立刻以軍刺斬斷傷處,來的人基本都是背有血債的,怕死,卻不怕痛。所以很快場面就冷靜下來,他們有“聖藥”,所以很快,大家都恢復了。
仇星落也不著急,看著他們逃竄,看著他們喝藥,看著他們冷靜下來以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意欲以眼神將自己凌遲。
“如此,很好!”仇星落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自己。這樣才比較平衡。留下幾個算是身手最好的,重武器全都毀壞。死的死,傷的傷。全部能站立的,也不過五六人。上百人,在短短几分鐘內盡數殲滅。
仇星落看和安德烈,感激地笑笑,又從口袋裡掏了掏,沒掏出帕子,想了想遞過袖子給他擦了擦嘴,身體力行的表示感謝。
安德烈笑得很滿意,同時咳了一聲表示了自己此刻的虛弱。杜比再次被擠回身後和子凌站在一起,看著安德烈的後背眼神很不滿意。
“你還不錯。”仇星落指向領頭的男人,“那一劍原是要你的命的,沒想到只砍了一隻胳膊。”
“他是和我一天入訓練營的子行。”身後一直沉默的子凌突然開口。
“子行?”仇星落皺眉,“那個孩子不是死了麼?”
“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他沒有死,被蕭肅調走暗中栽培了。”子凌說的時候有些恨恨。
仇星落有些明白子凌為什麼會搞得這麼狼狽了。子行和子凌在孤兒院裡受到凌虐之後一起逃了出來,此後便同吃同住一起乞討,一起行騙,在求生中掙扎,感情很要好。也同一天被仇星落帶回訓練營。訓練營的規則就是強者生存,在季度的決殺中子行替子凌出場與訓練營中的最強才對決,死亡。當時不過十三歲。可以想像子凌會何等內疚,當然為了替他報仇,也因此激發了子凌的潛能。沒想到消失近二十年的人會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現,子凌安能不亂?結果等來的不是敘舊而是對決,對方毫無理智的絕殺。
“這就是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原因?”仇星落了解地看了他一眼。
嗯!
子凌低頭,預設。這肯定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否則即便他再厲害,拉上他同歸於盡總不是不可能。
“龍蟒,稍等。”看著對方一個個慘死,龍蟒眼角的水氣便少了眼,但是看著對方的頭領還活著,他又開始躁動起來。仇星落只好示意讓它安靜,“等我問完幾句話,就讓你替鳳蟒報仇。”
不過五六人,畢竟不是龍蟒的對手,對方瞧著確實臉色有些不好看。仇星落卻不管。只管問:“誰讓你們來的?”
“蕭肅?染華明?”
“算了,這個不必回答?他們兩個恐怕早有勾結。”
“拿了這些東西運去哪裡?”這個才是問題的重點,“怎麼變現?你們下一步打算是怎樣?”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有種我們單挑!你若能贏我,我再考慮要不要回答你。”男人強撐著一口傲氣梗著脖子回答。
“想回答的人,我可以不殺你。”仇星落十分無視他的問題,直接看向對方人群中。
“東西先去隱城,再去華夏,這是我們的任務,其他我們都不知道。”身後立刻有個聲音介面。
“可有補充?”
“他說的是對的。”
“對,對,他說的對的。我們剛想說的。”
軍心已經渙散,仇星落冷眼抬眸看了眼那個人男人,想必蕭肅給了他許多好處,讓他連最要好的朋友都不要了。
“子凌,我要把他將給龍蟒了。”仇星落沒有看向子凌,仍是站著,背對著他,聲音堅定而意返顧,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意思。於是,子凌嗯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