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不要忘了西夏是怎麼亡國的?”大喇嘛反問唐風。
唐風聞聽,略一思索,竟驚得目瞪口呆:“您是說……您是說蒙古人,西夏最後是被由西北而來的蒙古人打敗的!可……可這怎麼可能,昊王那時,蒙古草原上還是四分五裂,根本沒有力量進攻西夏,昊王怎麼會預知一百多年後的事……難道昊王可以未卜先知!”
大喇嘛搖搖頭:“具體情形,我也不十分清楚,總之,我們的祖先世代流傳的那個傳說就是這麼說的,當時很多人都感到奇怪,於是,便有了各式各樣的傳說,據說,那支人馬走時,秘密帶走了許多大箱子,很多人認為那些大箱子裡裝得都是昊王的財寶,這支人馬也不是去作戰的,而是替昊王在沙漠深處的綠洲,秘密營建一座新的城市,這座城市裡貯藏著昊王的珍寶。那支人馬後來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但是,這個傳說卻流傳了下來。”
“那玉插屏呢?”韓江急不可耐地問。
“玉插屏據說有四塊,當年,當昊王萌生那個奇怪念頭時,正巧西域向他進貢了一大塊上等的和田美玉原石,於是昊王下令,請天下最好的玉匠製作四塊玉插屏,在玉插屏的反面,刻上了一副通往沙漠綠洲、瀚海宓城的地圖,只有當四塊玉插屏合在一起時,才能窺見地圖全貌,而在每一塊玉插屏正面,昊王都命人刻上了四十四個字,也就是你們手中這塊玉插屏前面那部分的文字,這四十四個字,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就是昊王為防子孫有難,預先在沙漠中的宓城準備下了一筆驚人的財富,另外,還有一支驍勇善戰的軍隊,駐守在那裡。”
“昊王在宓城埋下寶藏,這個好理解,可是在那駐守一支軍隊,這句我們怎麼也無法理解!”唐風問道。
“這隻有長生天知道了。”大喇嘛無奈地嘆道,隨即又對唐風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們這塊玉插屏正面所刻的党項文字,並不是昊王當初刻上的。”
“什麼?您的意思……這塊玉插屏是塊贗品?”唐風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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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嘛搖搖頭,緩緩道來:“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塊玉插屏是真是假,我也無法判定,因為我從未見過真正的玉插屏。我之所以說這塊玉插屏上的党項文字並非昊王當初所刻,是因為昊王下令刻這四塊玉插屏時,並沒有將這四塊玉插屏送到不同的地方貯藏,而是一直將四塊玉插屏珍藏宮中,所以他當然也就不可能在玉插屏上刻出每一塊玉插屏所藏的地方。還有一點,昊王最初刻的也不是党項文字,而是漢字。”
“漢字?那依您看,玉插屏上的這部分字型較大的党項文字究竟說得是什麼?是像我們判斷那樣,表明第二塊玉插屏所藏的位置?”韓江一旁插話道。
大喇嘛端起玉插屏,端詳良久,頷首道:“我的看法和你們是一樣的,如果我判斷不錯,每一塊玉插屏上面依次刻著下一塊玉插屏所藏的位置,你們手上的這塊玉插屏就應該是四塊玉插屏當中的第一塊,它上面的文字透露出了第二塊玉插屏所藏的位置,以此類推,第二塊玉插屏肯定刻著第三塊玉插屏所藏的位置,應該就是這樣。”
“那按照您的說法,現在玉插屏上的文字又是何時,何人所刻呢?”唐風繼續問道。
“要弄清這個問題,那就得接著我前面所說的西夏曆史講起了。昊王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年,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強娶了自己的兒媳,也就是西夏王朝的太子妃,本來,這對於党項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党項人生性豪放,崇尚自由,男歡女愛完全是自由的,沒有任何倫理道德的束縛,昊王血管裡流的是党項人的血液,他愛上了那個姑娘,他不認為有什麼可以阻止他的感情,但是,太子寧令哥卻是從小在儒學薰陶下成長起來的,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寧令哥認為這是對自己的奇恥大辱,也是對整個王朝的奇恥大辱,仇恨已經衝昏了他的大腦。
“而在這時,一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等待機會的人物出現了,這個人就是當時的國相沒藏訛龐,他是昊王晚年最信任的大臣,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讓沒藏家顯貴的時機。現在,他認為最好的時機到了,於是,沒藏訛龐極力煽動太子寧令哥,已經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寧令哥,再也無所顧忌,一天晚上,他潛入宮中,刺殺了昊王,而他自己,卻在事後被沒藏訛龐以弒君的罪名處死。”大喇嘛一口氣說完了這段刀光劍影的歷史。
唐風唏噓道:“昊王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本人並不信奉儒教,卻仰慕中原文明,極力在國內推崇儒學,結果,完全在儒學薰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