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窪底下車轍印的突然出現,說明開車之人也發現了狼窪周圍的絆馬釘,他也在尋找一條安全的出路。”唐風說道。
韓江點點頭,“看來這輛車已經脫離了這片危險地帶。”
“不但這輛車,還有之前一直出現的那輛車,這會兒都看不見了,說明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狼窪,我們繼續順著那道車轍印應該可以安全離開狼窪。”唐風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狼如果是被人控制的,那人想把我們引到一個危險地帶,為什麼前面那兩輛車沒上當?”
“只能說你笨唄!”唐風笑道。
“屁!我笨?頂多是我們太專注於那些狼了。”韓江道。
唐風和韓江沿著那條向西延伸的分岔一直走去,很快,他倆走到了狼窪的邊緣,車轍印沿著狼窪邊緣繼續向前,繞到狼窪西北面,車轍印向西北方向走去,此時,地面上又顯露出了另一條車轍印。“那輛車又出現了。”
“地面上兩條車轍印都往西北方向延伸下去,看來那裡能走出這個古人的包圍圈。”韓江叉著腰,向四周張望。
“古人的包圍圈!這麼說你同意我的推斷了?”
“不錯,這裡一定是党項人為成吉思汗大軍設下的一個包圍圈。”韓江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腳步,“你看,那是什麼?”
韓江站在一座小沙丘上,他發現小沙丘下的沙地突然凹下去了一大塊,這顯然不是一般沙丘形成的凹凸不平。唐風也注意到了這個大坑,他跳到沙坑邊緣,仔細看了看,“像是一個墓坑。”
“墓坑?我看不像。”韓江也趴到大坑邊緣。
“哦?那你看這是什麼?”
“我看多半是個陷馬坑。”
“陷馬坑?”唐風盯著大坑,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韓江跳進了大坑裡,用手胡亂地刨了兩下,幾塊乾裂的薄木板出現在黃沙中。
“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原來覆蓋在陷馬坑上的薄木板,這木板肯定承受不了馬的重壓。”韓江推斷道。
“那這坑裡會有當年蒙古人的屍骨嘍?”唐風看著韓江用雙手刨去坑裡的黃沙,很快,一排排已經有些腐朽的木樁露了出來。
“這可不是一般的木樁,當年這都是削尖了的利刃,只要有人馬陷入這坑中,就會被這些木樁刺穿身體。”
聽韓江這一說,唐風望著這些已經乾裂腐朽的木樁,心中不禁升起一陣寒意。“喏,別發呆了,看看,快來認認這上面的文字。”韓江說道。
“這上面還有文字?”唐風接過韓江遞過來的一塊已經斷成兩截的薄木板,果然,在薄木板上用墨筆書寫了幾個奇怪的文字,唐風盯著這幾個奇怪的文字,長久不語。
“你倒是說話呀!是西夏文嗎?”韓江催促道。
“不是西夏文。”唐風喃喃說道。
“那這麼說,咱們之前的推斷都錯了?不過我看那幾個字也不像漢字啊!”
“嗯,不是漢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個字是八思巴文。”唐風忽然說出了一種韓江從未聽說過的文字。
“八……八思巴文?什麼是八思巴文?”韓江一頭霧水。
“八思巴文是元世祖忽必烈命國師八思巴創立的一種文字,是元朝的一種官方文字。”唐風解釋道。
“這陷馬坑的木板上怎麼會有八思巴文?”韓江還是不解。
“這正是問題所在,首先,八思巴文是忽必烈時代才出現的文字,那時大約是13世紀中葉,而蒙古滅西夏之戰是在成吉思汗時代,是13世紀初,相差了大約有半個世紀,這樣就與我們之前推定設下絆馬釘和陷馬坑的年代不符;其次,我們設定這些絆馬釘、陷馬坑是党項人所設,這塊木板上卻出現了八思巴文,這也和我們之前的推斷相左,我……我現在也搞不清了。”唐風感到頭腦有些亂。
“那你認認這上面的文字,看看是什麼意思?”
“幸好我曾經學過一些八思巴文,不過,這塊木板上的幾個八思巴文只是標記方位的。”說著,唐風讀出了那幾個八思巴文的意思,“西……北……第十七……”
“也許是後來有元朝人來到這裡,胡亂在這兒上寫了幾個字。”
唐風搖搖頭,“這幾個字雖然沒什麼意義,但恰恰證明我們之前的推斷有問題,‘西北第十七’,我推測是設定陷馬坑時事先在木板上做的標記。”
“西北方向第十七個?!那這麼說是蒙古人在忽必烈時期設定的。”韓江不敢相信這個結論。
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