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只不過我比你們進入的次數更多,我也曾在迷路後,走到了那片海子邊。”
嵬名大叔的話讓眾人震驚:“這麼說,您知道那個海子?”
“當然,我不但知道,而且還去過好幾次,那也是我進入野狼谷最遠的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
嵬名聽了這個問題,猶豫好一會兒,才道:“那個地方很難說清楚,因為那並不是一個具體的地點。”
唐風三人被嵬名的話搞得一頭霧水。嵬名看出了他們的疑問,於是慢悠悠地解釋道:“這是因為那個海子是飄忽不定的。”
“飄忽不定的?”唐風更是一頭霧水。
“是的,這個海子時大時小,飄忽不定,有時在這個地方出現,有時又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有時水面會非常廣闊,有時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但總的來說,這個海子不會飄出野狼谷。”嵬名解釋道。
“消失得無影無蹤?”唐風不敢相信,“是不是化成了無數個小海子?”
“你可以這麼認為。總之,這是野狼谷最不可思議的現象。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我也無法說清!”
嵬名的話讓唐風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噩夢,戴面具的女子曾告誡過他——往生海時大時小,大則吞吐瀚海,無邊無際,小則靜如珍珠,無影無蹤。想到這兒,唐風又問嵬名:“那這個海子有名字嗎?”
嵬名想了想,道:“俺聽老輩人說,這個海子好像叫往生海!”
“啊——”唐風再次大驚失色。梁媛和馬卡羅夫也叫出了聲:“和你在那個噩夢中聽到的名字一模一樣!”
“哦,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嵬名問道。
唐風不知如何回答,怔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大叔,我們發現那個海子時,整個海子被濃霧所籠罩,好生奇怪,所以我們未能一堵整個海子的真容。您見過海子的全貌嗎?”
“是的,那個海子很是奇特,老輩人曾經說過,去十次難得有一兩次能得見其真容。我去過幾次往生海都被大霧籠罩,只有一次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大霧突然散了,我這才有機會得見往生海的真容——廣袤的水面無邊無際,除了遠處的紅色山脈,在廣袤的水面那頭可以隱約看到一些綠色。我想走過去,走到那綠色的地方,但當時天色已晚,而且……而且我擔心那個傳說。”
“傳說?”
“是的,一個關於往生海的可怕傳說。傳說在西夏時,野狼谷是方圓數百里唯一一片水草豐美之地。我們的祖先肩負著秘密使命,駐守在谷中,他們建造了恢宏的城市,世代繁衍生息。當王朝衰落之時,田園牧歌般的生活結束了。我們的祖先曾在野狼谷中與成吉思汗的大軍作戰,他們利用谷中複雜的地形,多變的天氣,一次次擊敗了來犯的蒙古鐵騎,甚至讓成吉思汗在谷中墜馬受傷,以致後來病重身亡!我們的祖先在西夏亡國後,仍然在這裡堅守了數十年。”
唐風聽到這裡,心裡暗暗吃驚,這個傳說竟與他們已經掌握的情況高度吻合。嵬名停了停,又繼續說道:“後來蒙古大汗震怒,發兵十萬一路從谷口——就是你們看到那個堆滿屍骨的谷口殺進野狼谷。因為年年戰火,党項人死傷大半,再加上蒙古大軍的封鎖,谷內和外界不通,物資匱乏,党項人的滅頂之災終於來臨。十萬蒙古大軍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教訓,很快攻到了往生海邊。党項人把最後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往生海上,這是通往古城的最後一道屏障。往生海最可怕之處便是籠罩其上的大霧,蒙古大軍在大霧中來到往生海,這次,他們的統帥是個謹慎小心之人,他生怕在霧中受到党項人的突襲,於是將大軍先撤到了谷外,又撒下許多探子留在往生海邊,注意這兒的變化,一旦霧散,便及時通知大軍進軍,同時又於谷口埋伏下兵馬。党項人不知是計,以為蒙古大軍撤兵了,便派出城中精銳乘霧出兵,兵至谷口,盡數被殺,党項人最後一點兒精銳也損失殆盡!”
“怪不得谷口留下了那麼多的屍骨!”唐風感嘆道。
嵬名又說道:“但是即便如此,蒙古大軍仍無法越過往生海。大霧久久不散,曾有幾次短暫散去,但等蒙古大軍趕到時,往生海又被大霧籠罩。最後一次,當蒙古大軍再次被大霧籠罩時,他們在往谷外撤退的途中迷了路,十萬大軍在野狼谷中暈頭轉向,怎麼也無法轉出谷去,整整三天兩夜,飢渴而死計程車兵不計其數。就在軍心即將瓦解之時,奇蹟出現了,這是蒙古大軍的奇蹟,卻是党項人的不幸——党項人的末日來臨了。就在蒙古大軍即將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