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人的身份出席,而是她的代理律師。
出乎她意外的是,他很堅決地站在她這邊,並強力抗議住院的決定。她並未揚起眉毛之類地顯露自己的驚訝,但卻仔細傾聽他說的每一句話。潘格蘭反詰當初簽名建議將莎蘭德關進醫院的耶斯伯·羅德曼醫師,兩個小時下來的表現令人喝彩。他仔仔細細研究了醫師評鑑的每項細節,進而要求醫師解釋每項陳述的科學根據。結果發現,由於患者不肯接受任何測試,醫師所下的斷論其實全憑臆測。
聽證會最後,潘格蘭暗示:強制住院大概不只違反國會對於類似情形的決議,本案例更可能成為政治與媒體報復的議題。所以,為大家著想,最好另外找出適當的解決之道。在協商此種狀況時使用這樣的言語並不尋常,法院的人員都顯得緊張而侷促不安。
最後結果也是採取折中方案。法院判定莎蘭德確實有情緒障礙,但情況尚不需強制住院。另一方面,法院也將社會福利部主任對於設定監護人的建議納入考慮。庭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轉向一直擔任她的受託人的潘格蘭,問他是否願意承擔監護之責。庭長顯然認為潘格蘭會退縮,試圖將責任推給他人。不料他卻說自己很樂意擔任莎蘭德小姐的監護人,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莎蘭德小姐必須願意信任我,並接納我為她的監護人。”
他轉身面向她。一整天來來回回的言詞交鋒,讓莎蘭德腦子有點混沌。在此之前,誰也沒問過她的意見。她看著潘格蘭許久,然後點了一下頭。
潘格蘭是法律專家和舊派社工的奇特混合體。最初,他是社會福利部指派的代表,後來幾乎一輩子都與問題少年為伍。這個監護物件確實是他所接觸過最難應付的一個,但他二人之間終究產生了一種勉強的敬意,幾近於友情。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