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的確是個好問題。我們在懷疑一個人,但還無法證實。”
“看來……這肯定是個握有行政權力的人。”
“我們懷疑的是秘書長申克。”費格勞拉說。
“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塊絆腳石。”艾柯林特說:“我們給了你名字,卻沒有證據。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不能沒有證據就公佈姓名。如果申克是清白的,他可以告《千禧年》誹謗。”
“很好,那我們就有共識了。這次的合作必須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該你了。你有什麼?”
“三個名字。”布隆維斯特說:“前兩個是八十年代‘札拉千科俱樂部’的成員。”
艾柯林特與費格勞拉立刻豎起耳朵。
“漢斯·馮·羅廷耶和弗德利克·克林頓。羅廷耶死了,克林頓已經退休,但他們兩人都是與札拉千科最親近的圈子的人。”
“第三人呢?”艾柯林特問道。
“泰勒波利安和他有聯絡,只知道他叫喬納斯,不知道姓什麼,但可以確定他在二〇〇五年是‘札拉千科俱樂部’的一員……我們甚至懷疑他可能就是照片中和莫天森在科帕小館那個人。”
“喬納斯這個名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莎蘭德侵入泰勒波利安的電腦,使我們得以追蹤他的信件,並發現他是如何與喬納斯共謀,就和一九九一年與畢約克共謀的方式如出一轍。
“他給泰勒波利安下了指令。現在又碰上另一塊絆腳石了。”布隆維斯特帶著微笑對艾柯林特說:“我可以證明我的說辭,可是一旦把證據給你就會洩漏訊息來源。所以你得相信我說的。”
艾柯林特似乎陷入苦思。
“也許是泰勒波利安在烏普薩拉的同事。好吧,我們先從克林頓和羅廷耶著手。說說看你知道些什麼。”
博舍在董事會會議室隔壁的辦公室見愛莉卡,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聽說你受傷了。”他指著她的腳說。
“不會有事的。”愛莉卡說著將柺杖靠在桌旁,坐到訪客椅上。
“那……那就好。愛莉卡,你來上班一個月了,我想了解一下現狀。你覺得情況如何?”
我得和他談談維塔瓦拉。但要怎麼談?什麼時候談?
“我已經開始掌握情況。可以就兩方面來說:一方面報社有財務問題,快被預算勒死了;另一方面編輯室裡面有一大堆廢物。”
“難道沒有任何正面觀點?”
“當然有,有許多經驗老到的專業人士知道該怎麼做好自己的工作,問題是有人不讓他們做事。”
“霍姆找我談過……”
“我知道。”
博舍有些困惑。“他對你有不少意見,幾乎都是負面的。”
“無所謂,我對他也有不少意見。”
“也是負面的?這樣不好,如果你們兩人無法共事……”
“我可以和他共事,沒問題,是他有問題。”愛莉卡說:“我都快被他搞瘋了。他經驗非常豐富,也無疑是我所見過最有能力的新聞主編。但他混賬的程度也是無與倫比。他總喜歡沉溺在陰謀當中,挑撥離間。我在媒體界二十五年了,從沒見過管理層有像他這樣的人。”
“他必須夠強悍才能把工作做好。他得承受各方的壓力。”
“強悍,那當然,但不代表要做出笨蛋行為。很不幸,霍姆是個活災難,也是我們員工幾乎無法發揮團隊精神的主要原因之一。他把分化管理當成他的工作。”
“言重了吧。”
“我會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調整態度。到時候如果他還辦不到,我就要解除他主編的職位。”
“你不能這麼做。你的工作並不是分解運營部門。”
愛莉卡凝視著董事長。
“請恕我直言,但這正是你僱用我的原因。我們還簽約明訂我可以視需要自由更動編輯人事。我來這裡的任務就是讓報社重生,但我只有改變組織與工作程式才能辦得到。”
“霍姆把一生都奉獻給報社了。”
“沒錯,而他今年五十八歲,還有六年才退休,我可負擔不了他這個累贅這麼久的時間。博舍,你別誤會。從我坐進玻璃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目標就是提升《瑞典摩根郵報》的質量與銷售數字。霍姆有得選擇:要麼照我的意思做,不然就另謀高就。凡是造成阻礙或企圖以某種方式傷害《瑞典摩根郵報》的人,我都會這樣恫嚇他。”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