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爵放下金槍,將流星扶了起來,小心的問道:“流星,你沒事吧?”
流星有些適應不過來,先是伸手摸了一下顧北爵之前的傷口,竟然全好了!扒開衣服,連一道疤都沒有!
“你是顧北爵,還是景雲?”
“很重要嗎?”
顧北爵扶著流星的肩,眸子直視流星,眼底的波光倒映著流星的臉。
“不管我是景雲,還是顧北爵,我都是愛你的!這很重要嗎?難不成,我是景雲,就不能愛你嗎?”
輕輕的將流星擁入懷裡,感受著她髮絲間的馨香,顧北爵感覺自己那顆四處漂泊無處依靠的心,好像終於停靠了,這次是真的停靠了。
“我本來就是景雲,也一直都是顧北爵。墨兒能夠將一絲神識放逐天際,那我自然也可以將我的一抹神識留在那木盒之中,等待機緣,以完整的自己出現在你的面前。”
顧北爵這話說的,流星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什麼叫完整的出現?
景雲一直都是顧北爵,只是那記憶被封存,一抹神識被他自己封印,以一個全新的自己出現在她面前罷了。
現在的他,不再是九天之上的神君,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流星單手回抱著顧北爵的窄腰,頭微側,靠在他的胸口:“不重要,你沒事就好!”
兩人正膩歪著,白若塵推著輪椅,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出現在一側:“看來,神仙談起戀愛來,那才真叫一個瘋狂!”
顧北爵慢慢放開流星,走到白若塵的面前伸手道:“我知道你的傷藥都很好,現在外面都是慕雲的人,就算出去了也治不了流星的肩膀。拿來吧!”
白若塵像是早就知道顧北爵會如此,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瓷瓶,上面還雕著一朵透著淡淡的桃花色的梨花。
“那個盒子的主人,是你。天書該補上一條了!”
白若塵拿著之前的那本小本子,一手拿著一支鋼筆,在上面慢慢的寫著。可是從流星的角度上看,那書頁上還是一片雪白,根本就沒有一個字。
“天書,與你的無字書不同。無字書上的所有訊息,都是從天書上得來的,那本無字書,原本就是天書的一部分,只是少了天書能夠預知未來的本事!”
白若塵笑的像只狐狸,比起之前清冷的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向來如此,性格多變。”
顧北爵拿著瓷瓶,將藥粉慢慢的灑在流星的肩頭,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傷口處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不用問他了,他也不知道。木流星,你日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我會在這小小的弄堂裡看著的,希望以後的事情能夠越來越精彩!”
白若塵合上天書,眯著眼睛,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至於顧北爵,他雖然說是景雲的轉世,倒不如說,他一直都是景雲。你不用糾結太多,景雲的轉世與你不同。你在誅仙台上收了極刑,魂魄四散,景雲之所以以神力劈開那處山谷,就是為了修補你的魂魄,好讓你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只是有些事情,你在轉世中忘記了,景雲也不知道而已。”
流星狐疑的看著白若塵,說話只透露三分,另外七分全靠自己猜!
轉世中忘記了一些事情?是什麼事情,連景雲都不知道?
“既然你都已經說了,不如現在就告訴我好了,這樣我還能省些麻煩!”
肩頭已經被顧北爵悄無聲息的包紮好了,動作輕柔的流星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白若塵卻將輪椅一轉,留下一個背影給了流星和顧北爵,只是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些事情越積越多,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流星撥著指頭,算著自己究竟有多少事情都不清楚,尤其是地府的那些事情。那個半仙兒的身份,還有半仙兒的死因。
以及為什麼那次他們一起去地府之後,那些惡鬼為什麼會聽了慕雲的話追殺他們?
這是十分費解的。
第二個還好想,慕雲連天界的神將都能怪下來,更何況是地府的幾隻小鬼?
“流星,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如何解決A城的事情!你之前看見了慕雲手裡的那顆圓溜溜的珠子嗎?那就是A城的那些人精魂凝聚而成。說明慕雲已經吸收了很多的精魂!”
顧北爵頗有些無奈和煩悶,慕雲得到了那樣一顆珠子,身體裡又有之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