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甜甜臉色都不帶變的,直接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怎麼沒關係?他還欠著我和我兩個孩子的贍養費,我已經多年沒有納稅記錄,全職家庭主婦,如果不靠前夫的財產,我用什麼來維護我的基本生存權益?”
高昌昊和許佳佳一愣,倒是沒想到這節,但是想讓他們把到手的錢再吐出來,那是絕不可能的。
劉甜甜似乎也沒指望他們回答,繼續說道:“還有,許金花小姐,假裝流產,對我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驚嚇,差點引起了我腹中胎兒的流產,這是醫院的傷情鑑定書,出自權威的醫院認定,營養費掛號費檢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一共十來萬吧,這份證書是經過司法鑑定資質的醫院和醫生出具的,如果鬧到法庭上,那是有法律效應的。”她輕飄飄看著高昌昊和許佳佳,顯然,許佳佳已經被嚇呆了,緊緊抓住高昌昊的衣袖,縮在他背後,也不說話。
高昌昊第一次沒了底氣,而劉甜甜並不打算放過他,再丟出一張紙。
“這是高昌昊先生所在公司的財務報表,包含高昌昊先生偽造私章,挪用公司公款的證據,當然,這份證據我也透過律師公函,寄送給了貴公司一份。”劉甜甜似是渾不在意看著自己的指甲。
小毛刺,修剪了才幹淨。
“你個賤人!”高昌昊這才暴起反擊!麻痺,這女人,不但斷了自己和許佳佳從他們手中獲取蔣達和整個劉家付款的可能,還把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爆了出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面臨數年,甚至十數年牢飯的問題了。
他的手快如流星,暴怒的他沒有理智,只想打面前這個看起來特別可恨的女人。
一隻手牢牢抓住了他意圖行兇的手,一個反剪,高昌昊一聲哀嚎,倒在地上,手臂呈現著一個詭異的角度,顯然是脫臼了。
劉甜甜“嘖嘖”一聲:“別這麼激動,大家都冷靜下,潘遠,給他接上。”
潘遠是劉爸安排好的特殊私人保鏢的領隊,本來在周圍安然不動,但是一看到高昌昊意圖出手傷人,立刻殺出,穩住了高昌昊。
潘元雙手一提,高昌昊的肩膀“噠”一聲,骨脆輕響,重新又被接上去,疼得高昌昊六神無主。
劉甜甜蹲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高昌昊:“敢惹劉家的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骨頭有幾兩重。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她站起來,輕飄飄路過許佳佳,最後看了她一眼,說道:“看在你還有那麼一分人性的面子上,這次饒了你,以後離高昌昊這種渣男,有多遠滾多遠,再和這種人混下去,你的人生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苦。但是你敢破壞我的家庭,就應該要承擔對應的後果,你賣!淫!嫖!娼的證據已經被送到了對應的警務人員手中,等下安心去自首,可以求個寬大處理。”
似是說完這句話,劉甜甜已經累極,不想再繼續,於是轉頭而去,腳步輕若浮雲,似乎輕不可聞——
“所以,你就這樣搞定了這兩個人?全部移送司法機關?”徐靜貞問劉甜甜。
“起碼,我爸是這麼和我說的,我耍完威風就走了,後面的事情我懷著孩子,不太想處理。”劉甜甜擺了擺手。
徐靜貞面若沉水,良久,才悠悠豎起一個大拇指:“牛逼!”又頓了頓,“你和蔣達離婚,這是真的想清楚了?”
劉甜甜點點頭:“想清楚了,最近這麼多年的人生,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得這麼清楚過。”
徐靜貞想著自己第一次知道他們婚變時候的場景,她在心底哀嚎,這是真的不想要她相信愛情了,沒想到,如今一語成讖,她卻是如此淡然。
“想清楚就好,畢竟現在沒別的,孩子最大。”徐靜貞拍拍她的手背,“我們早點睡吧,說了這麼久,你帶來的餅乾和滷菜都吃完了,我們睡覺吧!”
這個夜晚,徐靜貞和劉甜甜,在一張床上安然入睡,床不逼仄,人還是舊時的人,如同她們曾經年少。
歲月無聲,她們一個從婚姻走向單身,一個從單身走向婚姻,殊途同歸的是,她們都在逐漸認識自我。
自我的認識和成長,從不簡單,她們分別用著自己的方式,走向不同的人生。
在徐靜貞和孫協安生活裡,共同牽動著他們的心的好友近況,除了劉甜甜的離婚,還有方言的傷勢。
方言在新婚之夜,突然出現在前往d市的高速公路上。他騷包的小跑車,被一輛超速,不按規定行車道行駛,還疲勞駕駛的大貨車追尾,同時他的車還追尾上了一輛停在超車道的壞掉的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