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寂投過來的冰冷目光,他才停住了手。
方姨向阿寂投來感激的目光,嫣然說:“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柱我那天沒白救你。”
阿寂突然從座椅上跳起來,跑到裡面,他進了一間雜貨室,那天方姨就是叫他們躲進這間房的地板下面。既然地板下有暗坑,說不定酒吧裡也有秘道。
其他人也跟著跑了進去,他們翻開貨物,掀開地板。方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他們將雜貨室翻了個遍,並沒有看到什麼秘道。他們又進廚房裡翻,廚師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叫著,那難聽的聲音令人心中愈發煩燥。
廚房裡也沒找到,甚至整個酒吧裡都被翻了個遍,也找不出半條秘道。
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令他們很沮喪。
“你們打算把我的酒吧變成垃圾場嗎?”方姨冷言冷語的諷刺。
“你給我閉嘴!”黑烏鴉狂怒著,一腳踢飛一張椅子,椅子飛到牆壁上,撞得稀爛。方姨嚇得不敢再說話。
太陽慢慢升起,空氣的溫度也漸漸升高。
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匹馬正踏著碎步從遠處走過來,馬背上馱著兩具屍體,正是昨晚刺殺多明的黑冰和殺手雷。
阿寂看著馬走到酒吧前面,心裡突然感覺像刀割一樣。他推開門奔出去,把兩具屍體卸下,黑冰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殺手雷的身上卻千瘡百孔,只不過血早已流乾。
屍體上面還粘著一張紙條,上面寫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寂將紙條放在桌面上。無論誰都看得出來,這張紙條傳達了國王的兩層意思:一層利誘,一層是威脅。無論是哪一種意思,都是不是他們願意接受的。
沒有人說話,幾個人或喝著悶酒,或無聊的玩弄著手槍,黑寡婦把左槍手槍的子彈倒出來,再一顆顆地填進去,然後再倒出,再填進去,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酒吧異常安靜,氣氛十分沉悶。
阿寂決定把黑冰和殺手雷的屍體拿到沙漠裡去埋葬,黑寡婦卻不同意,說:“太危 3ǔωω。cōm險了。”
“難道就讓他們在這裡腐爛?”阿寂滿腔的悲憤。
“可是國王的人……”
“他們來最好!”阿寂冷冷地打斷了黑寡婦的話。
“好吧,我跟你去。”黑寡婦無奈地說。
當下,所有人都把武器拿出來,檢查好彈藥,以防意外。
……………………………………………………………………………………………………………………………………………………………………………………………………………………
螳螂捕蟬
阿寂和黑寡婦分別抱起黑冰和殺手雷的屍體走出酒吧,向沙漠走去。
暗黃的流沙,凸起的沙中曲線,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無措和壓抑。
他們都沒有說話,慢慢地踏著沙表前進,在身後留下了淺淺的腳印。風一吹,腳印就被沙子覆蓋了,消失得那麼輕意那麼迅速,就像生命一樣。
他們到了目的地,剛把屍體放下,立刻感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有人跟蹤他們。
跟蹤的是三個人,此刻正扒在遠處的沙丘上。他們雖然很小心,但又怎能逃過阿寂那比狼還敏銳的嗅覺。
阿寂對黑寡婦使了個眼色,兩人偷偷地拔出槍來。
這時,事情又起了驚人的變化——
那三個人的後面竟然有人在跟蹤他們,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三個人也感覺到了身後強烈的殺氣,轉過頭來,驚恐的發現來的竟是宮本泰!
三個人同時舉起槍對準了宮本泰,宮本泰手輕輕一揚,三枚銀針破空而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詭異的光芒。
三枚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三個人握槍的手中,其中兩個人痛得撒手把槍丟出,剩下的一個忍著劇痛開了槍,但已失了準星。
宮本泰在沙上狂奔,速度驚人!他好像腳底生風一般,所到之處,捲起滾滾沙塵。沙塵升騰瀰漫,轉瞬之間,已將人影掩沉。
沙霧翻騰、旋轉,好像沸騰了一樣。
沙塵漸漸消散之後,地上已躺了兩具屍體。宮本泰的東洋刀已經出鞘,刀上掛著一個屍體,刀從喉嚨刺入,從後頸穿出。血,正沿著刀刃慢慢地滴入沙漠之中。
宮本泰身上覆上了一層黃沙,看起來有些暗黃色,可是他的刀卻紅得燦爛!
刀抽出,人倒下!
宮本泰提著滴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