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黑寡婦加重語句又問了一遍。
阿昌無奈站起身來,走到黑寡婦後面,說:“你這麼做,阿寂不會放過你的。”
黑寡婦什麼話都沒說,拖著雨蝶就走。雨蝶奮力地掙扎著,但她那點力量對黑寡婦根本不起作用。她的腳摩擦著地面,被拖出了幾米遠。
突然,黑寡婦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一座冰山擋在前面。
此時的阿寂就是一座冰山,冰冰冷冷,渾身上下冒著寒氣。
“放開他!”他的聲音比冰還要冷。
黑寡婦只有放開手,他一放開手,雨蝶就跑了出去,撲在阿寂懷裡傷心地哭泣起來。
阿寂突然衝過去,給了黑寡婦一拳。拳頭打在黑寡婦的下巴,把他整個人掀翻起來,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黑寡婦爬起來,嘴角已有血流出。他雙膝跪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阿寂心中好恨,真的好恨,如果是別人他也許不會這麼恨,可是竟然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黑寡婦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發現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了解黑寡婦,所以他痛苦。
“你根本不是喜歡她,你只是想要錢!”他對著黑寡婦吼道
黑寡婦抬頭:“是!我是要錢,我命都不要,就是要錢。可是我要錢是為了什麼?!”
他流著淚,帶著種說不出的痛苦和淒涼。
他竟然流淚!那個驕傲自信、樂觀開朗的黑寡婦竟然流淚!阿寂一下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為什麼雨蝶不能見他父親,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們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可你卻不能對我說實話!””黑寡婦繼續發洩著心中的鬱悶,感情一旦爆發,就如同江河崩堤,洶湧而出,擋也擋不住。
“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也當我是你朋友?”他看著阿寂問。
阿寂忍不住說:“我不告訴你,是因為……”
“不要說!”雨蝶制止了他的話。
阿寂堅持說:“我要說,一定要說,為了你,為了我們,為了大家,我一定要說。”
他咬了咬牙,說:“谷先生找雨蝶,只不過是為了要雨蝶做他的試驗品。”
“什麼?!”黑寡婦大吃一驚,拿自己的女兒做試驗品,他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事,會有這樣的父親。
阿寂慢慢地把雨蝶的經歷講了出來,講得很細。黑寡婦默默地聽著,聽得很仔細很認真,他的心情已漸漸恢復平靜。
他抬頭看了一眼雨蝶,只見她已經淚流滿面,他這才發覺,她表面看起來那樣堅強,只不過了為了掩飾內心的脆弱。
她比任何人都脆弱。
黑寡婦心中忍不住湧起一股憐憫之情,說:“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
阿寂說:“你不必說對不起,你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所愛的人,若換作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黑寡婦抬頭,目中充滿了感激。
阿寂看著雨蝶,說:“你能為所愛的人不顧一切,我也能!”
黑寡婦說:“我瞭解。因為我們都是為愛而瘋狂的人!”說完,他哈哈大笑,又恢復了以往的率性灑脫。
經過這一次,他們的友情比以前還堅固了。
——真正的友情只有經過各種洗禮和考驗才會變得更堅固。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在試驗什麼?”阿昌好奇地問。
“我想過,但我想不出來。”阿寂說。
“谷先生以前是研製武器的科學家,現在又在人體上做試驗,我懷疑他在研製生化武器。”黑寡婦說。
“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生化武器?”阿寂問。
“我不知道。但他不惜用一億元獎金來刺激幾乎所有一流殺手出動,可以想像這必定是種極可怕的武器!而且他為什麼不依靠政府的力量,卻依靠黑道力量?這顯然是一個陰謀,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只有依靠黑道。”黑寡婦臉色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怕世界要大亂了。”
陰影,籠罩在每個人心裡。
他們在森林中又住了一夜,第二天終於走出了森林。但籠罩在心裡的陰影依然揮之不去,因為他們知道前面的路並不平坦,各種危 3ǔωω。cōm險在等著他們,各種敵人也在等著他們。
這一次他們會遇到怎麼樣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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