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揚的個性,蕭灑的動作,令許多人著迷,許多人也因此慕名而來。
這天晚上,洪彪摟著一個妙齡女子看拳賽,一個手下走過來,在他耳邊說:“洪爺,太子要過來,要不要放行?”
洪彪眉頭皺起來,然後說:“他敢來,我們為什麼不給他進來,難道還怕他不成?”
手下立刻出去了,洪彪站起來,小聲對另一個手下吩咐說:“太子來砸場,去準備傢伙。”
門開了,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年輕在三十左右,臉很白,眼睛很亮,顯得沉著冷靜。他是另一娛樂城的老闆,人稱太子。
洪彪見到他,臉上堆起笑容,“太子,今晚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玩?”
太子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是來玩的。”
洪彪臉色一變,說:“那你來做什麼?”
太子說:“洪爺,最近你搶了我不少客人,讓我損失不少啊。”
他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的,洪彪卻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了殺氣,他笑了笑,說:“話不能這麼說,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往哪裡,這我可管不著。”
太子走到坑前,往下面看。坑中,黑寡婦與另一名拳手正在激鬥,黑寡婦凌空飛起,一腳踏在拳手胸口,拳手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頓時歡聲雷動,在狂熱的喝彩聲中,黑寡婦瘋狂地揮舞著雙拳。
太子輕蔑一笑,說:“這就是黑寡婦?聽說他很能打,我看也不過如此而以。”
洪彪反問:“難道你的拳手很厲害?”
太子說:“一般般啦,打敗你的黑寡婦,綽綽有餘。”
洪彪看到太子身後站著一個表情很冷漠的青年,知道他就是太子的金牌打手,外號叫飛毛腿,據說他動作比飛毛腿還快。
洪彪冷哼一聲:“有沒有實力不是靠嘴巴說的。”
太子冷冷看著洪彪,說:“敢不敢打一場?”
“好啊,玩多大?”洪彪當然不會示弱。
“怕你輸太多,就玩少點,兩百萬好了。”太子的口氣好像是他已經贏了似的。
“沒問題,什麼時候?”
“你的人今晚已經打了一場,在體能上落了下風,我不喜歡佔人便宜,就明晚吧,地點在我的娛樂城,如何?”
“沒問題。”洪彪一口答應。
黑寡婦已經從坑裡上來,正坐在椅子上擦汗。一直不說話的飛毛腿,這時對著黑寡婦喊道:“小子,第五醫院的38號病房正等著你呢。”
跟著太子來的幾個人都開心地鬨笑起來。
黑寡婦豎起中指,說:“獸醫站的87號籠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周圍的人們被黑寡婦的話逗得哈哈大笑,太子臉上掛不住,喝道:“走!”幾個手下跟著他迅速離去。
洪彪走過來,拍了拍黑寡婦的肩膀,“太子的人想跟你打一場,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黑寡婦說:“你幾時見過我沒有信心。”
洪彪對這回答很滿意,說:“很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打一場漂亮的。”
黑寡婦說:“可是我並沒有答應要打。”
洪彪立刻變色,“你說什麼?”
黑寡婦淡淡地說:“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契約,我沒有為你打拳的義務。”
洪彪沒有想到他的疏忽竟讓黑寡婦反咬一口,只是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他沉默著,閃爍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忽明忽暗,然後問:“你想要多少錢?”
黑寡婦說:“我要一百萬。”
洪彪冷笑:“你的胃口很大啊。”
黑寡婦也笑了笑:“這是我應得的。”
洪彪咬咬牙,思慮片刻之後,說:“好,一百萬,贏了才有,輸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人在江湖(2)
阿榮整個身體都蜷縮著,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顫抖、冒汗,每一寸面板都像是被針刺,每一個血細胞都像是要爆開,沒有人能夠了解她所承受的痛苦。
這個病已經很久了,以前只是半個月才發作一次,現在兩三天就發作,每一次發作,都讓她痛得死去活來。這種痛苦簡直比死還難受。
有時候,她甚至想到死。但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黑寡婦的心裡還有希望,如果她死了,將帶走他僅存的一絲希望,那樣的打擊對他來說比死還要難受。
她瞭解他對她的感情,她不能讓他失望,所以她不能死。為了他,她一定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