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
“追我?”餘伯寵更覺蹊蹺,“你怎麼知道我人在喀什?”
“我也是偶爾看到的……”沈家駿解釋。昨天,當餘伯寵和薩昆策馬飛馳在喀什街道上,適逢他剛剛走出電報局門口。由於場面混亂嘈雜,他的呼喚沒有引起餘伯寵的注意,但暗自揣摩,狼奔豕突的故人極可能遭遇挫折,於是稍作準備一路追來。經過不斷的打探詢問,總算在第二天找到了目標。
餘伯寵默默忖度,思路豁然貫通,看來昨日倉皇出逃時聽到的一聲叫喊並不是錯覺,但若非沈家駿鍥而不捨,自己化險為夷的希望依然渺茫。當即不勝感慨地說:“當初我對英國人威瑟講過,多行善事或許能為自己種下一方福田,沒想到最後果真應驗了。唉,我只不過對賢伉儷略施小惠,今日居然換回了一條性命。”
“餘先生說哪裡話,你對我們夫妻恩同再造,這點回報又何足掛齒。”沈家駿謙恭地表示,“其實,就算餘先生沒有在喀什出現,我也會想方設法各處尋找,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呈述。”
“哦,什麼事?”
“還記得麼,上次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曾囑咐過我向上海方面代發一封電報。”沈家駿說。
“是有這麼回事……”餘伯寵當然不會忘記,由於自己倉促離滬,來不及通知“百寶齋”的合夥人皮雷,便託沈家駿致電轉告。
“我返回喀什就立即照辦,起初並沒有迴音,不料兩個月後,從上海突然發來一份加急電報,其中透露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訊息。”
看到他的神情異常凝重,餘伯寵也不禁緊蹙雙眉,問:“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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