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貴人,懶得理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張目一旁只是偷著笑,說:“你的兒子千好萬好,就沒聽你說過他有什麼不好。”
我說:“好便是好,我兒大才,不久必成大器。”
張目存心氣我:“怎見得?”
偏這時候,一個廚下的婆子病了,要喝回龍湯方能治癒——所謂回龍湯便是童子早晨起來的第一泡尿。我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症,給了她,於我兒不利,少不得前後左右問個通透;張目嫌絮叨,一個勁衝我擠眉弄眼,這才給了她。
婆子去不多時,我瞪了張目一眼。
“瞅瞅,我兒的尿都是濟世良藥,還有什麼說的?”
“你就是個護犢子。”
“我的親生骨肉,我不疼誰疼他?”
“就怕一味疼愛,把他給慣壞了。”
“你要嫌棄,我們娘倆兒就離去單過,相依為命。”
“娘子真是小性,一句家常話都說不得了。”
我掉頭抱著孩子進了裡屋,將門扉順手關閉。
夜裡吹了燈,張目居然還怪好意思地鑽我被窩兒,雙手抱著我,將褲帶解去。我拼命地扭了又扭,讓他難以得手:“休要糾纏。”他厚著臉皮說:“娘子可憐可憐我,就算死於九泉,亦不忘娘子大恩。”接著就欲褪去我的下衣;我就是不依他。他折騰了一個夠,又怕驚動了孩子,只得收手;一夜裡他長吁短嘆,睡不是,不睡也不是,輾轉反側直到五更天才睡了。
轉天來,見他兩框子的黑眼圈,又怪心疼他;待天黑,任他親我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