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這些天以來,我已經漸漸喜歡上了偷窺。望遠鏡的視野裡,好象一幕幕生動而有趣的電視劇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難以預料的劇情,這劇情,遠比任何電視劇上所看到的都要精彩的多。
不止是警察,所有人都在忙碌。他們分別會面,密謀,似乎想要從大家的敘述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我敢說,他們所發現的,跟我現在掌握的情況比起來,一定不值一提。就像那個何老師的失蹤,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事發以後兩個小時了!
我是親眼看著姓何的失蹤的。那天上午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姓何的急匆匆的從學校大門裡跑出來,手裡還捏著一張字條。他心神不安的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過了沒幾分鐘,有一輛紅色的夏利計程車嘎吱一聲停在了他面前,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跟他說了句什麼,他稍做猶豫就上了車。
他真是太大意了!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輛計程車的車牌號,被一塊黑布緊緊的蒙上了!我立刻意識到來者不善,那張紙條,很可能就是誘魚上鉤的魚餌!
我沒有看清楚司機的樣子,透過淡茶色的車窗,我只能隱約看見那司機好象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夏利的屁股冒了一陣黑煙,飛快的遠去了。過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我才看見那群學生慌慌張張的走出來,好象要去哪裡。走出去沒多遠,有一個細高個子的男生一個人落在了後面,不慌不忙的晃悠著。眼看著到了拐角處,忽然有一個人從拐角那巨大的垃圾山後面閃出來,以極快的手法乾淨利落的捅了他臀部一刀!並且飛快的朝他的領口中塞了一張紙,趁著大家還在驚鄂的時候,又一閃身不見了!
那個人的身法真快!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下手的部位選擇的也很好,即能見血,又絕不至於傷害他的性命。那個人,身穿一件半長的純黑風衣,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臉龐,戴這一副遮住了半個臉的墨鏡,雙手還戴著雪白的手套。
儘管他遮掩的這麼徹底,我還是能看出來,這個人跟我在醫院看見的推走她的那個人,似乎是一個人:這個人走路的時候,左腳稍微有一點內八字。
人群吵嚷著,把那個倒黴的男生送上了救護車。看熱鬧的人很快就散去了,只留下一混合了灰塵的暗褐色血跡,一點點滲透到地下,還能知道這裡曾經是一起兇案的現場。
一定是她策劃的,我想。她可能是發現了姓何的和蘇琪都在跟蹤她,從現在開始,就要殺人滅口了。那麼她發現我了沒有?如果她真的要殺人滅口,那麼下一個會輪到誰?輪到我還是輪到蘇琪?
我忽然有一絲興奮。我覺得這就像小的時候經常玩的捉迷藏遊戲,不同的只是,這個遊戲的代價,稍微昂貴了一點。
我繼續耐心的等待著。我想知道,她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她的最終目標,好象應該是韓竹,姓何的可能只不過是暴風雨來到之前的一點點鋪墊吧?或者是她在為她的終極目標掃清一切障礙!
這個時候,我幾乎能夠肯定,姓何的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都去了醫院裡。一直到了晚上,大約八點半的時候,韓竹才終於重新出現在我的視野當中。他沒有進學校,而是默默的在學校門口,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出神的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在等什麼呢?
我也陪著他一直等待著,等到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才有一輛車刷的一下停在了韓竹的面前!
還是那輛車,我認得。還是那個戴著一副碩大墨鏡的司機,車牌號上還是蒙著厚實的黑布。司機依舊探出頭來,跟韓竹說了一句什麼,韓竹就跟著他上了車。鬼魅一樣的紅色夏利,悠悠的開了出去,沒一會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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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過去了,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直到第二天,當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窗臺上的攝象機撤下來,重新擺上望遠鏡,朝裡面看了看。醫學院今天很不平靜的樣子,學生們好象都惴惴不安,沒有去上課。他們成群結隊的議論著什麼,半天都沒有去上課。到了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所有人都集結在了山上禮堂中,好象是在開會。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看見韓竹失魂落魄的從一輛白色計程車上走下來,一搖一晃的朝學校中走去。
他竟然活著回來了!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以為,她終於達成了她的目的,把韓竹誘騙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把刻著他名字的那塊墓碑變成現實。沒想到韓竹沒有死,那麼她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呢?
其實真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