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時,當警察看見鎖的很嚴實的門和窗戶時,當警察在找不出第三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任何蛛絲馬跡時,我相信他們沒有理由不把你帶走。
當然,他們也可能會質疑,為什麼你沒有跟他一起喝毒酒自殺,而是選擇了割腕這種血腥的疼痛的,類似於自殘的方式,但他們也僅僅只能猜測而已。女人本來就是難以琢磨的動物,一個女人,本來是想跟背叛她的情人一起哀怨的死去,卻因為無比清醒的神志而最終沒能抵擋住死亡的恐懼,報警揀回了自己的性命。我知道,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將有無數的街頭小報在醒目的版面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刊登著這樁令人們在茶餘飯後興致勃勃的精心咀嚼著的血腥事件。
在這個敷衍的煩躁的年代,又有誰會去有時間有耐心去追尋那窗戶插銷上輕微的新鮮劃痕和鐵門鎖眼裡那些細微的金屬碎屑呢(那是我偷偷用她的鑰匙配製的新鑰匙開門鎖門時留下的,當然,我一共配了兩把,另一把就掛在那把舊鑰匙旁邊,放在她一貫放鑰匙的抽屜裡,我也用它在鐵門的鎖眼裡插過。即使那些笨蛋警察發現了鎖眼裡細微的新鮮金屬碎屑,也不會輕易的起什麼疑問)?又有誰會注意在鮮血浸透的地板上和外面無數人踐踏的街道上,曾經有一雙被厚實的棉絮包裹起來的腳踩在上面的痕跡呢……而一個嚇傻了的女人,神志偏執混亂到殺人地步的女人,她所說的話,她所承認和否認的東西,不知道在人們的眼中能保留幾成可憐的可信度。
一個很世俗的悲情故事,一個只不過在警察局無數個懸案中增添了微不足道的一筆的案子。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去生命,除了他自己的親人,又有誰在幾年幾個月甚至幾天內還能想起來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呢?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世界從來都是這樣的。
女人,無論你今後在哪裡,你都將會在你餘下的人生中,揹負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噩夢,你將會受盡這殘酷噩夢的折磨!這就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
第二十七章 真實還是謊言?
蘇琪說的話可靠不可靠?不知道。董勝覺得,從蘇琪的敘述聽起來,條理清晰,修辭形象,並不像是一個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人。當然也不排除她後來出來打工,閱歷豐富了,可能也會懂的多一些,再加上像她所說的,自己一直喜歡看書,由此提高了文化水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似乎她也並沒有說謊的理由,儘管她這種強烈的有點神經質的好奇心實在是有點超出常理。不過也不奇怪,其實人人都有窺探他人隱私的慾望,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會表現出來,或者只是在暗中窺探,外人並不知道。如果不是梅雨失蹤了,又有誰會知道蘇琪的這種近乎於荒唐的行為呢?
蘇琪時不時的喝一小口涼茶,潤潤因說話太多而乾燥地連那劣質唇膏都已經褪色的嘴唇。蘇琪閃著眼睛看看董勝和王華:“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認為我有任何嫌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自己心裡很明白,即使你們不來找我,我也已經準備去找你們了,我必須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這樣才是對我自己最大的保護。我也不知道何建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事,我認識他的時間還短,說實話我並是不是很相信他。我在外面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上過當受過騙,對人早就已經產生了一種很強的防備心理,我是永遠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當然,我完全相信你們,因為你們是警察。”
董勝含義不明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贊同她不輕易相信陌生人的想法,還是贊同她這麼相信警察。
然而說了這麼半天,蘇琪一點都沒有提及董勝他們兩個此次來找蘇琪的真正目標-那個奇怪的娃娃。那麼照這樣看來,那娃娃根本就沒有引起蘇琪的任何注意?難道這娃娃的出現真的只是一個巧合?一個碰巧在梅雨失蹤的當天出現在她的揹包裡,稍後出現在何建和蘇琪手裡,傍晚又出現在苗燦手裡的巧合?
董勝想到這裡,不動聲色的問道:“好象梅雨失蹤那天,你和何建去醫院探望她的時候,手裡都拿著一個漂亮的娃娃是不是?那娃娃現在在哪?能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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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蘇琪驚奇的瞪起了眼睛,不明白董勝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了娃娃,“你怎麼知道的?娃娃……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哦不,”董勝微笑著輕輕擺擺手,“梅雨失蹤那天我碰巧在醫院裡,見過你一面,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那時候我看見你和何建了,你們手裡都拿著一個很漂亮的娃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