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對林總笑笑,然後面色溫和地對陸揚說:“文丑!這件事你還是仔細考慮清楚再答覆林總吧!林總這個要求已經涉及到今天合約條款的事,我們還是等吳總他們到了,問問吳總他們的意見吧!”
林總神情變得有些不豫了,深深地看了羅總一眼,面無表情。陸揚一時沒弄明白羅總的深意,只覺得羅總好像有未盡之言,未盡之言似乎不方便當著林總的面說。
心裡有些疑惑,但陸揚還是點點頭,微笑道:“好!”
被羅總這一打斷,林總後面再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裡,羅總笑眯眯地坐在那裡,暫時也不再說什麼。
陸揚注意了下兩人的神情,淡淡地笑笑。也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不再說什麼。
在這種沉寂的氣氛中,會議室中雖然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卻是盡皆安靜下來,或者說,他們本來就在保持著安靜。
就這樣坐了大約一分鐘,吳總等人終於出現。
中等身量、濃眉大眼的吳總走在最前面,風風火火、大步走入會議室,後面是十幾個各部門的頭頭腦腦。
再之後,才是二三十個起點的各編輯組編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魚貫而入。一下子給原本沉寂的小會議室裡增添了許多生氣,熱熱鬧鬧,羅總、林總、陸揚趕緊起身跟吳總等人握手寒暄。
吳總跟陸揚握手的時候,右手和陸揚相握,左手拍著陸揚的手背,笑容滿面地鼓勵:“不錯不錯!文丑啊!《師士時代》寫得很好!繼續努力!我們期待著你創造更多更高的記錄!等下籤約儀式完成了,不急著走吧?沒急事的話,反正我聽說你現在就住在上海,中午我們一起好好喝兩杯!哈哈!”
“吳總客氣了!好!中午一起喝酒!”
陸揚剛跟吳總寒暄一句。吳總旁邊就走過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也笑著向陸揚伸手,宏聲道:“文丑是吧?久仰大名了!我姓梁!現任盛副總裁!今天中午你陪吳總一個人喝酒可不行啊!可不能落下我!哈哈!”
陸揚注意到,在梁總出聲的時候。吳總臉上笑容淡了很多,讓到一邊,讓梁總跟陸揚握手。
“梁總好!”
陸揚矜持地微笑著和他握了下。目光微閃,已經猜到什麼。
分權、掣肘、耳目……
和梁總握手寒暄的時候。陸揚目光掃過吳總的臉色,腦海中閃過以上三個詞。
陸揚在y省k市第三中學實習的時候。就注意到學校領導層相互掣肘,平時表面上都一團和氣,其實各有各的立場,最終出現中誰也無法大權獨攬的局面。
眼前的情形,結合陸揚腦海中關於原時空的記憶,陸揚瞬間分析出梁總和吳總之間的大致關係。
陸揚記得原時空幾年後,起點侯小祥時代結束之後,業界曝出了很多侯小祥在位時候的秘聞。
比如,侯小祥的文青情節!比如他執掌盛期間,一直抽調起點的利潤給他收購的其它幾個網站輸血;還比如他在位期間,對吳總的掣肘,以及他手下的得力助手——梁總。
盛名義上是起點的總公司,而起點則是盛最有價值的頭號子公司。
原時空,幾年後,盛大陳總準備出售盛的時候,大部分有意向的公司感興趣的只有起點,對於盛旗下其它幾家網站並無多少興趣。
當時陳總就曾說,盛值8億美金,起點單獨賣,也是8億美金!
由此可見,在陳總看來,侯小祥上任後花費大把銀子購買的其它幾家原創網站,在他眼裡是不值錢的。
侯小祥其實也知道盛最有價值的就是起點,所以他上任後,將自己的得力助手梁總安排到起點常駐。
以副總裁的身份對吳總領導層形成壓制作用,以達到他直接掌控起點的目的。
陸揚無意牽扯進這些內幕中,心裡明白梁總和吳總的關係,表面上也只當作不知,只把梁總當作一個高層領導尊敬。
寒暄兩句,便轉而跟其他領導握手、說話。
“人都到齊了吧?簽約儀式是不是該開始了?”
不等所有人寒暄完,梁總便提高音量詢問負責這次簽約儀式的羅總。
羅總下意識地看了面無表情的吳總一眼,猶豫了下,還是上前在梁總耳邊輕聲把完美公司的林總剛才跟陸揚提的要求,轉述了一遍。
也許是有意為之,羅總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到其他人聽不清的程度,不僅吳總等人都聽見了,包括完美公司的林總和陸揚都聽見了。
“林總!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