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竟做得雪落無痕,未把自己牽扯其內造就一樁皇室叔侄爭妻的醜聞,到底是用了怎樣利落的洗白手法?
她感覺好玩得是:寧王爺那時那般不顧一切孤注一擲想奪回三姐,及至後來成功將三姐帶離天都,何以輕易放手,回尚寧城過起了一如既往的安寧日子?
“信成,你家主子吩咐你在此,是為了敷衍本官麼?”她喝下第二杯碧螺春後,問。
“……哪裡,哪裡。”負手而立的信成訕訕賠笑,“王爺此時的確不在府裡,屬下已然教人去請王爺回來了。”
嗤,老虎不發威,真當她病貓呢。她淺笑吟吟:“聖上駕臨尚寧那日,寧王爺率尚寧大小官員出城迎接,你跟在寧王身後寸步不離。往前推兩年左右,寧王到天都城會見親妹的大小宴會上,你隨身護衛。再往前推得久些,本官還是阿彩小宮女的時候,哪一回你不是緊緊跟在你家那隻打扮得如一隻五彩大燈籠般招蜂引蝶的王爺身邊?如你這般盡忠職守的貼身侍衛,怎麼有時間有心思放著你家王爺不管在此招呼本官?啊,本官想到了,難道是閣下失寵?還是你家王爺另結新歡將你打入冷宮?”
她一口天都官話字正腔圓,一張巴掌臉兒鮮若花蕊,一襲絲質華裳曼妙輕盈,與當初那個一口鄉音面色蠟黃的小宮女判若兩人大相徑庭,直將信成說得目瞪口呆,毫無招架之功。
“好了好了,阿彩小宮女,別一徑欺負信成,本王招呼你就是。”金漆彩繪的獨扇座屏後,轉出了錦袍玉帶的寧王爺,甩袖抖衣,威風八面地坐在屏前寶椅上。
薄光雙手捧頰,兩眼內星光閃閃:“無論何時看,寧王爺都是明豔照人,秀色可餐,令小宮女饞涎欲滴。”
胥睦冷哼:“無論怎麼看,你還是那般狡賴頑劣,不好打發。本王奇怪了,在宮裡待了恁久,那些山高海深的宮規也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