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曉得這三年你們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如今說什麼也是晚了,哀家只想今後能好好疼愛你們。可朝臣們不是輕易能夠打發的,年兒如果想回到這宮裡,定然有一大幫子人出來阻攔。為了堵那些迂腐文人的嘴,哀家不得不去設想一個說得過去的憑證。你們當記得四年前,哀家犯了喘疾,是虧光兒反應機敏,用一根蘆管救了哀家的性命。哀家想把這個功勞記得年兒頭上,好讓你名正言順地坐回中宮之位,你們看如何?”
薄光不經思索,點頭道:“光兒最聽太后的話,況且是為了二姐的安穩,當然好。”
“年兒,有什麼不妥麼?”慎太后轉過頭,見後者似乎面有難色,問。
“太后如此看重年兒,年兒自是感激。但中宮之位畢竟不同於尋常妃位,年兒今時今日無以服眾,只怕那些位清高忠正的朝臣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一個罪臣之女做他們的一國之母,到時如果太后執意堅持,必使得皇上居中為難。”薄年道。
慎太后心中暗喜。三年的圈禁果然大有益處,懂得設身處地為皇上著想,懂得自由來之不易,也懂得說話行事。
“你們這才剛剛回來,許多事不是一日兩日能成的,你們就先在哀家的寢宮裡安心住下,咱們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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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最是注重門楣家世,如今怎肯力捧姐姐做回皇后寶座?”
午膳後,慎太后回寢殿小憩,她們了無睡意,遂沿著雲池徜徉。薄光彎腰撿起一粒石子投進池中驚擾掉那一尾尾紅鯉的悠閒,以自言自語的音量道。
薄年拂欄低笑:“你也見太后的神情了罷?連她老人家自己也對我做回皇后這件事缺乏信心。但也恰恰說明了一點事,這座後宮中一定是出現了一道太后逾越不過去的障礙……”
“嗯,我看到了。”
“嗯?”
薄光手兒向左前方一指。
雲池的對岸,四面臨空以水為幕的瓊花臺上,一襲硃紅常服的兆惠帝憑欄遠眺,一位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