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紅杏出牆,一個被來歷不明的人劫走,這剩下一個若是識相……”
薄光撫顎,突道:“幾位娘娘遠觀無不是面如桃花,明豔照人呢。”
諸妃均發嗤笑。有人譏聲回道:“如今任話說得如何好聽也晚了,我記得諸位姐姐有誰被這位前薄王妃打過一耳光來著?馮充媛?”
馮充媛眉目一狠:“那一耳光本宮時時記著……”
薄光秀眉俏掀:“記著又如何?”
“你……”對方胸前偎著二皇子,四遭必有侍衛暗伏,投鼠忌器,馮充媛氣勢微弱。
“古代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孟德,怎麼咱們眼前出了個挾皇子以犯皇妃的薄司藥麼?”
這位是……隱約記得是叫陳修容,工部尚書陳齊之女,聽話聲尚似讀過有幾頁書史。薄光索性將瀏兒送予緋冉,回過身去:“現在呢?幾位又能對薄光做什麼?”
“你……忒是狂妄!”陳修容大怒,“我們都是嬪妃,你一介小小司藥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單這一項,我們便可將你送到司正司受刑!”‘
薄光深以為然:“說得就是,幾位娘娘遲遲不動,是在顧忌太后的面子麼?”
“拿太后壓我們?你觸犯宮規律法,太后也不能偏私?來人……啊……”楊修容粉顏陡然變色,一下子跌倒下去,“啊……救命,薄司藥對本宮用毒,快救本宮!”
“呀!”諸妃立刻放聲驚叫,“來人啊,薄司藥用毒害人,快來人!”
薄光眼尾挑向緋冉,後者向後退了數步。
“救命啊,快來人,抓住這個小蹄子!”
“陳修容遭了毒手,快來人……”
這嬌呼聲此起彼伏之際,一記厲嗓宛若冷鋒切入:“這是在鬧什麼?”
“……皇上?”諸妃定睛望去,由假山石上徐步而下的,不正是她們的帝王夫君?頓時間柳腰嬌軟,麗容嫵媚,盈盈跪迎的同時,沒忘了暗撫雲鬢竊理衣裝。
陪伴在天子身邊的佳人怫然叱道:“打老遠就聽見你們的大呼小叫,亂得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正是魏昭容。
跪倒迎駕的諸妃中不乏比昭容品階高者,而魏昭容如此行止,竟無一人張口駁斥。
馮充媛泣訴:“稟皇上,是薄司藥,她居然以下犯上,毒害楊修容,害她全身麻痺不能行走,請皇上為我們姐妹主持公道。”
“薄司藥?”魏昭容放眸覷來,“本宮聽說過,先前不還曾恫嚇馮充媛,以你家人相挾?”
“是,就是如此,請皇上為臣妾、為楊修容主持公道啊。”
作為支援,陳修容也哭得恰似海棠含露,嬌怨無限。
魏昭容居高臨下:“薄司藥你怎麼說?你倘敢狡辯,本宮這就可以調太醫院的人前來為陳修容把脈驗證。”
跪在末後的薄光聞聲抬頭,目望陳修容神色好是謙卑:“修容娘娘,微臣……娘娘小心!”
“你這小蹄子做什麼怪……”
“蛇?啊——”
諸妃尖叫奔逃,包括前一刻尚不良於行的陳修容。
但見陳修容適才跪伏處,一條綠身長蛇蠕蠕攢動。
薄光心悅誠服道:“各位娘娘們的行動好利落呢,微臣自愧不如。不過這蛇是無毒的,無須懼怕。”
兆惠帝俊眸冷睇陳修容雙足:“不是中了毒麼?”
後者一駭:“臣妾……”
魏昭容暗恨不已,笑靨如花道:“也許毒下得輕……”
“行了,朕沒時間聽你們唱戲。”兆惠帝徑自啟步,“今後再讓朕看見這等鬧劇,每人降一品級,罰半年月銀,到浣衣局洗一個月的衣賞。”
諸妃剎那無聲。
魏昭容朝馮昭媛、陳修容等人狠狠剜了個白眼,纖足奔忙追帝而去。
薄光起了身,輕拍雙膝上的灰跡。
馮昭媛目眙怨毒:“你這小蹄子……”
薄光湊近她一步,眯眸細細端詳,道:“果然只能遠觀不能近看焉。近了看,處處都是皺紋,必定是在為了算計他人不能沉寐的夜晚生出來的,好是蒼老呢。”
“你這賤人大膽,我撕了你這張嘴!”被戳中最忌諱的痛處,馮昭媛急怒攻心,揮手施以教訓。
但,兩臂抬了幾抬,均告無力。
“你竟然還敢對本毒用毒?來人……”
“娘娘不要啊!”薄光恁是驚慌失措,“您千萬別為了陷害微臣故伎重施,皇上方才有言在先,您不能因一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