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淡道:“林侍衛不必擔心薄光有向堂堂明親王施暴的膽量。”
胥允執覷著她痛白的臉色,胸口既悶且緊,道:“本王也沒有向一個六品司藥施暴的興趣。”
她掀眸冷冷睇去。
“你——”他拉開右手旁的嵌壁抽屜,尋出一物擲到她腳下。
她睬了那物什一眼,不予拾取。
“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最好的藥膏,去腫止血均有奇效。”
“茯苓山莊調配出來的東西,未必是最好的。”她道。
胥允執冷笑:“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她回之冷笑:“微臣不過是一個無緣無故被當權者用重物砸傷也不敢多置一辭的六品女官,談何天下無敵?”
“砸傷?本王倒要看看你嬌貴到怎樣地步,一個小小碰觸還成了砸傷?”明親王言出必行,長腿邁過矮几,風颶烈火般逼近,出手扯下她右足的腳襪,卻……
倏地僵住。
那隻細巧玲瓏的纖足上,半隻腳面紅腫發脹,且隱隱有瘀血之勢,憑藉打小習武摔打的經驗,他曉得明日上面必是青紫一片。
“怎麼……”如此嚴重?他擰眉厲眸,惟覺那創處極為礙眼。
她欲將裸足撤回裙內,被他一把將她腳踝按住:“有藥不用,你是想這隻腳廢掉麼?”
她淡掀黛眉:“王爺方才還在質疑薄光的嬌貴,怎這會兒言過其實起來?這種傷放著不理也會不藥而癒。冬季人體血液過緩,外力略大便易造成積瘀,看著雖觸目驚心,但不曾傷及筋骨……”
他抓起被冷落旁邊的紅木藥盒,擰開盒蓋,一股蓮香迅即擴散開來。
“我不用茯苓山莊的藥。”她淡道。
“什麼?”
“我不用茯苓山莊的藥。”她一字無差的複述。
他眸仁一冷:“你的醫術不是來自茯苓山莊?”
她唇揚譏誚:“我的醫術來自母親為我撰寫的醫冊,準他們冠以師名,不過是爹爹賞他們一個臉,是那時的薄家對他們的抬舉。”
“你……是真的變了。”他俯身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