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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太后嘆道:“平心而論,哀家不願你和她走得太近,她會拖累你的,年兒。可是,她是你的血親姐妹,哀家不能不通人情,哀家當年也曾愛極時兒……你去見見她,多多開解。她倘能痊癒,哀家樂見她與懷恭白頭到老生兒育女。假若是一輩都那般昏昏噩噩,哀家也願意請皇帝將那座薄府劃歸她名下,讓她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言罷,太后命寶憐從康寧殿的小庫房內挑了幾樣珍貴補品,賜賞容妃帶回薄府。
薄年再三謝過。
寶憐送她出來的一路,仍然是語重心長:“娘娘,您這小性子也該用完了罷?再這般隨波逐流下去,難道您還想被人推下水去?還想聽那些人公然辱罵四小姐?”
“多謝寶憐姑姑提點。”
“提點不敢,無非盼著娘娘心中有數,早一點躋身這後宮的上位,奴婢陪太后靜候娘娘佳音。”
康寧殿門前,寶憐行禮告退,忽爾間寶蓋華頂,衣香鬢影,一道酥軟如綿的妙音臨場:“寶憐姑姑,太后午睡可曾醒了?”
“麗妃娘娘?”寶憐趕緊屈身跪迎,“奴婢恭迎……”
墮馬髻間流蘇搖,寬袖對襟金線描,兩眉淡妝成絢華,雙唇淺點透妖嬈。風華絕代的麗妃走下轎輦,探手伏腰來扶:“本宮素來敬重寶憐姑姑,您又長我幾歲,不必如此多禮。”
寶憐恭聲回:“麗妃娘娘抬舉奴婢,奴婢感激不勝,卻不能不知輕重。”
“寶憐姑姑不愧是太后調教的人,真個是端莊大方,從容得體,可惜這世上僅有一位寶憐。”
寶憐容色越發謙卑:“娘娘謬讚,奴婢受之有愧。”
麗妃笑顏如花,轉向在場另人:“這位……可是容妃娘娘?”
薄年淡哂:“這位想必是麗妃娘娘。”
麗妃身後的大宮女眉頭一揚便要發話,被主子眼尾制止。麗妃淺淺一禮:“早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