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御醫中有人發聲冷笑:“薄司藥,您何必故弄玄弄?論醫術,難道在太醫院從職多年的咱們會比您差了麼?大公主分明就是血脈逆行之症,因為公主年幼體弱,咱們多年來用溫和的藥吊著,直待成年體健後再行根治。但經您那般自作主張,大公主血行過速,體弱難承,下官們白白擔了干係。”
薄光淡哂:“張太醫、方太醫方才不是已經把自己摘乾淨了麼?倘真如二位所說,這干係是下官的,與二位無關不是?”
兩位御醫窒語。
“稟太后、皇上。”薄光福禮,“大公主的病來自於毒。”
“荒唐!”一御醫又叱,“大公主脈相……”
兆惠帝玉面淡肅,挑了挑眉尖,道:“王順,這兩人倘若如此喜歡說話,即刻送往南城瓦市去說書唱曲,免得委屈了人才。”
兩位御醫大駭,連呼吸也給收斂了下去。
“薄司藥,你說靜兒是中毒?”淑妃抬起一雙紅腫淚眼,問。
“正是。”
“什麼毒?中了多久?為何御醫們診了多年不曾發覺?”
“大公主的毒……”她沉了沉,“是在孃胎裡帶出的毒,乍看與體躁積熱的症狀極為類似,是而不好相辨,微臣也是剛剛才能確診。”
淑妃秀臉一白,滑坐地上:“孃胎……是在本宮肚子裡染上的?”
“其實,是您中了毒,彼時臨盆在即,分娩過程中毒素由臍帶盡數轉移到了胎兒身上。雖然您中毒的時日和分量尚淺尚短,無奈大公主身體幼小,是而從小體弱多病。”
“是我……是我害了靜兒?”淑妃顫問。
“害大公主的,是下毒者,不是娘娘。冥冥中,大公主為她的母親擋去一劫罷了。”
“我苦命的靜兒……苦命的孩子……為娘害了你……”淑妃撲上前抱起女兒,零落成雨。
慎太后搖頭嘆息:“難怪了。淑妃在嬪妃裡的身子向來是最強壯的,懷靜兒時也正是年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