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薄光鎖眉,“微臣只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只需要幾次金創藥便可無慮,不必勞動江院使。”
兆惠帝向前行了兩步,王順立刻向身後的小太監要來燈籠點著,高高打起跟上。
燭火照見了薄光的傷口,也照到那張不施脂粉的素顏,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膚光晶透細潤,臉頸渾然如玉……真真是處在最好的年紀。
“皇……上?”主子看得有點太久,王順右腕舉得痠麻,忍不住小嗓提醒。
兆惠帝面淡無瀾,道:“衛將軍可追到了刺客的行蹤?”
“微臣已安排了手下追拿,正欲護送薄司藥到康寧殿陳稟太后。”
“衛將軍務必將真兇緝拿到案,直接向朕稟報進展。”
“微臣遵旨。”
“回去趕緊療傷。”兆惠帝拋下這句,徑自回身啟步。
聖駕離去後,衛免尚有幾分茫然:“皇上末了那句話可是吩咐衛某什麼?”
“呃……”呆頭呆腦的衛大人太過有趣,她忍不住屈指那寬闊額頭上一彈。
“你……”衛免一下跳出老遠,滿面憋紅。
她無事般朝四遭看過一眼,道:“不早了,儘快趕到康寧殿罷。”
衛免微微惱火道:“有沒有人說你有點可惡?”
“當然有,胥睦是也。不過那人動輒化身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逗起來比你這塊木頭更加有成就一些。”
“……請薄司藥注意腳下。”
“生氣了啊?”
“請小心慢行。”
“衛大人真是可愛。”
……
兆惠帝身置暖閣,推窗俯瞰。
王順忐忑道:“皇上,這風太涼,您還是……”
“王順,朕雖然沒有和你說起過,但你應該明白朕當初為何選的是薄家二小姐罷?”
“奴才不敢妄揣聖意……”
兆惠帝氣哼:“說是不敢,你們哪一個哪一天不是揣測著朕的心情說話做事?朕難得想聊聊天,你倒矯情了?”
“……是。”王順訕訕一笑,“奴才斗膽。皇上選二小姐為皇后,固然因為二小姐有母儀天下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