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額,澀聲道:“他為我付出了所有,我卻如此報他,很薄情不是?也許果真如某些人言,薄家人天生薄倖。”
“怎麼可能?”緋冉決計不認,“您是至情至性。您那時不還曾經為了司大人差點舍下二皇子?您所做的,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在其位行其事,最是恰當不過。”
“正是因為恰當,彰顯理智。因為理智,更顯絕情。聽到江淺提議的那刻,我居然動心了一下,我……終究是選擇了負他。”她雙手捧額,自懲般狠咬下唇,“你替我去看看他罷。”
緋冉重重點頭:“微臣這就去,您千萬莫急!”
這位尚儀大人去了多時,薄光猶未能獲得絲毫平靜,案上奏摺看不進半字,索性改坐窗下,凝盯著那盤楸枰足足半個時辰,心塵飛揚間,一動未動,宛若神翕上那尊靜默的觀音佛。
晚膳時分,瑞巧走來請示用膳事宜,見主子如此,不敢出聲驚動,顛顛跑去找外面的高猛、程志商量對策。
那兩位也知主子心事重重,沒膽子貿然打擾,三人愁顏相對苦無良計。那邊,王運打明元殿書房施施然歸來,瞪著他們道:“你們當差的不當差,侍奉主子的不侍奉主子,在這邊交頭接耳的做甚?”
“運公公!”三人如見救星,嘩啦圍了上來。瑞巧一把揪住他衣襟,“您快去勸勸太后,她這樣苦下去,是要悶出病來呀。”
王運一頭霧水:“這怎麼話說的?咱家離開的時候,太后不還好好的?”
“唉,您有所不知。”瑞巧伏在這主兒耳根邊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後,“太后是將所有的苦都往自個肚子裡咽,您說是不是?”
王運大搖其頭:“你白白跟了太后這多年,竟然還不曉得太后的心胸?娘娘豈是會被那點事給擊倒的?你且將膳傳進德馨宮裡,待咱家將手頭這樁事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