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之處可有他的蹤影?”
“明顯的破綻~哈,別傻了,交情再好,立場的不同就是不同,拋棄立場的根本沒有可信任之人。”
“拋棄立場的根本沒有可信之人!”
空蕩蕩的的通天道下,蒼生步子停下來,步香塵的話言猶在耳,腦中陣陣鈍痛。
忘塵緣從後面氣喘吁吁地追上來:“你冷靜些。”
蒼生仰起臉看著高聳入雲的通天道,聲音平靜:“我是笨,有些事自己看不清就不想看,總覺得反正周圍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不是這老天都嫌我過得太順遂了,所以特地來玩我一下。”
“……你不必太過傷懷。”
“你知嗎,那老頭子,是我還沒有藝成的時候遇上的,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流氓祖師爺,天天閒著沒事就跟超軼主幹架,實在打不動了就老騷擾我。你都不知道他教人武功時下手有多狠……現在想想,早該問了,外七修的武學如此毒辣,若真是像先生那般正氣,何必存在?步武東皇,武中稱皇,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你打算如何?”
“能做什麼?武道七修誓言的第一日,便是武道之修,在心不在法,有武無德者,不配為伍。他若真的墮落,這條殺師滅倫的罪,就由我接下……命一條罷了,刀劍分生死,江湖中人還未有這般小氣。”
忘塵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立場,真的很重要嗎?也是,朱武和蕭中劍多深的感情,還是立場的問題落得你死我活……哈。”
天上飄起了雨,冰冷地吻在眉間臉側,模糊視線。
蒼生慘笑許久,轉過頭對忘塵緣說:“……世上頂悲哀的是分明不想敵對,卻終究是立場的無奈,我算是足夠幸運了,所有的朋友都是同立場……還好我們是同立場。”
忘塵緣語塞片刻,笑笑:“對,我們是並肩的。”
此時離開去做什麼?
雖然很奇怪鸞清商忽然告別,綺羅生還是跟著老狗去了蟻回千窟,卻只見地上血腳印蔓延……照這個流法,人是十有□保不住了。
綺羅生雖未見過超軼主,但就憑其痛快出借流火陰鐵為意琦行治傷,便是對他有恩。當時自己被抓去漂血孤島,也是他發信來,和北狗說得上話,應該也是朋友。
老狗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摻血的沙土,看了看血液凝固的程度,沉沉道:“晚了。”
綺羅生心頭一沉,又道:“不過外面打鬥痕跡應該是三方人馬,看痕跡蔓延向遠處。吾猜想應該是被第三方插手救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地上的血濺成這樣,正常人會有生機?”
“吾相信人命沒有這般微賤,總要做最好的指望。”
“……死不認命的臭脾氣,這一點倒是一點沒變。”老狗拍拍小蜜桃的頭:“記住氣味,走去找吧。”
剛一出蟻回千窟,就看見三餘無夢生迎面而來。
綺羅生頓時一愣:“閣下與天踦爵是何關係?”
“在下三餘無夢生,至於天踦爵,你認為是便是咯。”三餘搖扇一笑,轉而道:“這位應該是五大傳奇的北狗前——”
小蜜桃:汪汪汪汪汪汪!!!!【臥槽一哥又要拿前輩咒殺人了!!!】
三餘:……
老狗:“有話直說。”
“超軼主無恙,如今已經在慕少艾那裡救治。三餘此來,便是要說對超軼主設下連環殺機的幕後黑手。”
老狗一揮手:“你不用說,這事我知道了。”
三餘看了一眼一側靜靜聆聽的綺羅生,正色道:“正是因為七修之人在場,所以才更要說出來,此事拖來未必有益。”
老狗沉默。
綺羅生輕咦一聲,正色道:“聽你口氣,兇手是武道七修之人,但吾可保證吾之兄弟絕無奸宄之輩,其中是否有所誤會?”
“非也,你之兄弟俠風凜然,吾自是知曉。吾所說,乃是七修創者,步武東皇,詳情聽說……”
環環陰謀設局,凋亡禁決,金獅帝國……晶紫的眼染上一層憂色,雙手怒然緊握,卻是半含無奈。
“武道七修出此陰謀推手,是吾輩責任。”沉沉嘆息,綺羅生抬起眼又問:“蒼生還不知此事嗎?”
“他去春宵幽夢樓求醫,應當還不知。”
“好。”綺羅生轉而對老狗道:“你剛才是不想吾知道此事而自行處理?”
“……”
“保護是相互的,吾是武者,雙刀在手,亦有自